波多野VA无码中文字幕电影,粉嫩AV久久一区二区三区王玥,日本一区二区在线播放 ,AV天堂午夜精品一区二区三区

童年的廬山

來源:作者:陳蕙卿時間:2012-06-13熱度:0

我與廬山可是有著40余年的夙緣了,雖然時常去廬山,或從好漢坡登山,意欲鍛煉身體;或從柴道上攀援,有探奇掠艷之心;或隨學生春游,看滿山紅杜鵑;或攜孩子從山口而入,以享那片來無蹤去無影的云霧,但終歸只是為了游玩而已,直至去年……
  2009年的8月,我和曾在廬山工作過的現(xiàn)已年近八十的父母一起,帶著我的女兒侄兒再度乘車來到廬山,在云遮霧繞的廬山小住了些時日。這次的小住不僅僅是故地重游,更重要的是,這次在廬山的坊間,我們一行人很有了些懷舊尋根之收獲了。
  遙想在上個世紀60年代,在山上秋風初起山下菊花飄香的日子里,我便在怡人的廬山東谷誕生了。我是家中的長女,第一個孩子的出生,讓年輕的父母增添了許多的忙碌,也給當時在廬山商業(yè)局上班的母親增添了許多跑路的機會。時值父親在省城機關工作,遠在南昌。因而照顧我的工作便當仁不讓地落在了母親和婆婆身上。據母親說,廬山的天氣變化無常,風和日麗時是秀麗多姿,風霜刀劍時是舉步維艱。在我出生的這一年的冬天,就為了洗尿片,我的婆婆在從東谷的住處去溪里的路上被覆蓋的溜滑的冰雪狠狠的摔了一跤,手也因在冰雪里浸泡時間過長而患了風濕,不易彎曲了,一直到婆婆的去世,那一雙骨節(jié)粗大的手仍然還在操勞著。為了讓我能長的更壯實一點,母親得在上班途中從牯嶺街趕回家,在襁褓中的我滿足的砸吧著嘴巴睡著后,便又趕回單位繼續(xù)上班。廬山的路或上或下,或小徑或石階,在廬山你是見不到自行車的,那是因為,下坡人騎車,上坡車騎人。母親就是這樣來回折騰,即使是在寒冷的冬日也會冒出許多的汗氣來。這樣的一個看似簡單而又普通的為人母之行為,母親卻為了我奔波了許多年。
  或許是婆婆和父母的精心養(yǎng)育,亦或是廬山集天地之靈氣而養(yǎng)人,出生不久的我,便白胖而可人,年輕的父親又喜歡攝影,于是花徑、仙人洞、錦繡谷、牯嶺街,三寶樹,飛來石……處處都留下了我兒時的快樂身影,如今每每看到這些歲月久遠的黑白照,亦會有許多的親切感,照片中的父親是那么年輕而英俊,母親是那么青春而漂亮,照片中的小寶貝笑得那么燦爛,是那么的可愛而幸福。無論是那一幅黑白照,它的背景永遠那么美麗而經典。
  隨著暑期高溫的逼近,和年事已高的父母重返廬山,一則讓父母遠離山下的酷暑,二來也很想聽兩位老人在悠閑的林蔭中講述那過去的故事。
  果然,每走一處,每游一景點,已七十多歲的母親,仍是興味正濃,且不停的為我和我的女兒侄兒們回憶著過去的點點滴滴,記憶猶新。
  在花徑,白居易的題詩亭旁,母親說當年你父親在這為你照了很多相,如今,這兒的樹長高了許多,景致也改變了許多,那片空闊的草坪已然變成了亭臺與桃林;在如琴湖畔,母親說,當年我和你父親常在周末的日子里帶你來游湖,湖水悠悠,景色依舊;在含鄱口的石階上,母親說,當年你父親經常在天未亮之時,一人抄小路來此觀云海,看日出的;在牯嶺街的石牛旁,母親說,當年我們廬山的年輕人,常在這里開舞會,每逢有領導來廬山,我們還要陪領導跳舞,就連毛主席、周恩來等國家領導人來,也不例外,這可不是人人都有此殊榮的呢。每每講到此,母親的臉上總是漾著笑容。雖然如今已是歲月滄桑,但還是可以看出當年母親的年輕、漂亮與活潑的影像。
  每日悠閑般的尋訪,讓我有了更多的時間回望我的出生地。這里的山山水水,原本就早已在我的記憶中了,只是這一回,隨母親的巡游,使我對山上的一草一木有了更多的親近了。這一日,母親興致盎然地又帶我們來到街邊的一個路口,遠遠望去,石階如虬龍臥坡,蜿蜒而上,只見其發(fā)始,不見其終端。攙扶著母親拾級而上之時,雖則道旁林蔭遮蔽,不見毒日,但畢竟是盛夏,仍覺有些熱意。母親說我們去尋訪你出生住過的房子。就這樣,我們在林間上上下下轉悠了良久,因為母親下山的日子久了,記憶中的房屋在歲月的塵埃中,隨著世事的變遷,而難尋原跡。幾經詢問,才在一處溪水旁,找著了那石墻紅鐵皮的老房子。雖則外觀上改變了不少,但那石刻雕花的厚實的墻壁和那典型的廬山居家小窗,卻還是原樣,母親很親切地撫摸著墻壁說,這兒一點也沒變。
  聽到屋外的動靜,屋主人出來了,這也是一位老太太,廬山的老居民。聽了我們的來意,老人很熱情地將我們迎進屋里。在老人的引薦母親的回憶中,我的模糊的印記,真真切切地便又展示在眼前,我曾經住過的小房間,父母的臥房,婆婆的睡床,還有廬山居家儲物的地下室,都給人一種新奇而又似曾相識之感,而廳堂里的西式大壁爐,又顯示著西方人文化生活的氣息。母親說,這房子原是葡萄牙一位商人為避暑在廬山修建的。如今在廬山像這樣的由各國商人修建的石屋,大大小小遍布廬山的嶺谷,成為了廬山一大人文景觀,最著名的莫過于林木環(huán)繞景色別致的蔣介石和宋美齡常來此度假的美齡廬,如今已成為了廬山的一處舉世聞名的絕勝之地了,而它居然與我的出生之地僅數(shù)步之遙。
  返回的路上,石階旁多了許多由各地美術學院組織來廬山寫生的學生,星星點點散落在叢林中,或畫形態(tài)各異的石屋,或畫盤曲參天的古樹。一位看似導師模樣的人蓄著長須,在一旁邊畫著素描邊指點著學生們。母親指著這條長長的石階路說,就是這條路,自從有了你和你的大弟弟后,我一天至少來回跑上七八趟,那個時候仗著年輕,也沒覺出什么累來。很小心地扶著母親,很難想象當年為了我和大弟弟的奶水,為了家計,母親是怎樣不論春夏秋冬在這條既有苔蘚烈日又有落葉冰雪的石階上來回奔跑著,雖則石板無痕亦無跡,只是默默的延伸著,無言的向我訴說著那往昔的歲月,但在它的光滑而凸顯凹陷與泛青之中,我分明看到了有一雙穿著平底布鞋的腳留在石板上的印記,還有那短發(fā)布衣樸實得就像廬山的任何一棵松一樣的身影。
  歲月無痕。在闊別廬山多年之后,我的父親母親又圓了自己的廬山夢。
  正如白居易詩文中所題: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長恨春歸無覓處,不知轉入此中來。人間有此仙境,而我幸得成為降生于此仙境中的一員,且于這仙山瓊水之中度過了快樂的童年,這是人生何其有幸的的開始。雖則人生之路漫長而又風景,從山上到山下,從九江至南昌,輾轉遷徙之中,那種對于廬山母親般依戀的情愫,卻始終未能改變,這或許是在我的血液之水中,從生命被孕育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融入了那仙山之瓊水的緣故吧。
                 

 此文于2010 年8月,獲《江南都市報》全國征文“我與廬山的故事”一等獎,并發(fā)表在同年10月的《江南都市報》上。
(編輯:作家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