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樸的人間大愛——長篇小說《中原老娘》賞析
來源：作者：趙福海時間：2014-08-17熱度：0次
張書宏、晉紅旗兩位先生寫的上下集長篇小說《中原老娘》，我已經(jīng)讀過去兩個月了，可小說中的人物，小說中彰顯出來的舊農(nóng)村最底層人群中人性美的淳樸大愛，卻一直鼓動著我的心，像燒餅在熱鍋里翻動，只有把它鏟出來，這才能安心。
得到這部書，是今年5月25日在洛陽市參加長篇小說學(xué)會成立大會上。因為我參加市作協(xié)組織的活動少，給我這部書的先生，至今我也沒有弄明白，是否就是兩位先生中的其中一位?？吹竭@部書的名字，我就有了閱讀的欲望，可當(dāng)時回到欒川，我很忙，一是縣作協(xié)文學(xué)沙龍剛剛啟動，有許多事情還需要我去做些工作；二是我負(fù)責(zé)著局里的《欒川縣國土資源志》志書的編纂工作，從2012年6月算起將近兩年，按照省廳的計劃時間，也已經(jīng)到了關(guān)鍵時刻，很難騰出時間讀書；三是第二批黨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正在如火如荼地開展，我是我們局活動辦公室主要負(fù)責(zé)起草各類文件材料的人，實在忙得難以分心。但這部書的名字太吸引我的眼球，太揪抓我的心肝，按耐不住急需閱讀的欲望，因此，就利用晚上休息和中午休息的時間，走進去看一看。沒想到，一走進去，竟無法自拔，有兩個晚上一看就是凌晨兩三點，一個晚上一看就是天亮。
小說故事從抗日戰(zhàn)爭末期寫起，直到文化大革命前期結(jié)束。寫的是中原蘆葦河灘上，一個名叫蘆花的女人和其周圍一群人物的命運故事。在動蕩不安的復(fù)雜的社會里，他們就像一群螻蟻，在歷史的長河中，在生活的風(fēng)雨中，他們無法把握自己的命運，可他們又都不愿意屈服于命運，以他們獨有的生活規(guī)律，質(zhì)樸的生活理念，淳樸的熱愛生活的方式，與命運抗?fàn)?，與生活搏擊，與他們是為真善美的東西擁抱，用雞毛里蒜皮的生活瑣碎故事——看上去很雜亂無章其實很按自然法則，看上去很無關(guān)緊要其實很按人生的哲理，凸顯出人類心靈美人性美的樸實真誠大愛，為人類復(fù)雜的社會難以按奈的浮躁的人心，櫛一次風(fēng)，沐一次雨。
小說從“蘆花十六歲時，懵懵懂懂和男人有了第一次的肌膚接觸，而那男人是個生人，還是個賊，一個長臉賊，長臉的采花賊”開始，以中原獨有的民俗語言和生活細節(jié)，像吐絲剝繭一樣將小說故事徐徐展開……跌宕起伏，波浪洶涌；人物命運，扣人心弦。
抗日戰(zhàn)爭末期，兵患匪患頗多，社會滿目蒼夷，人們窮困潦倒，一切都在百廢待興之時。生活的拮據(jù)，封建社會的舊禮教，蘆花的父母不得不把大弟弟蘆桿送人；生活的拮據(jù)，蘆花從很小，就跟著娘學(xué)紡花，就跟著爹學(xué)打制葦席，聰明的蘆花很快有了一身應(yīng)對生活的本事，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的蘆花，也想找個稱心如意的婆家，來改變她和父母的命運。然而，長臉賊盯上了她，懵懂的蘆花與長臉賊有了肌膚之觸，娘怕她生出個賊娃，她也害怕，無奈倉促嫁給了外爺給定的娃娃親木懷寶。豈知木懷寶是個“騾子”，認(rèn)為往媳婦身上尿尿就可生娃兒。
蘆花生了奶瘡，她心儀的男人四金哥幫她治好奶瘡。當(dāng)她心甘情愿與四金哥像小時候“過家家”那樣的時候，她才真正明白了什么是男女之事。她懷上了四金哥的孩子，為掩蓋真相，蘆花只好讓木懷寶再往身上尿。木環(huán)保的“木”，婆婆的“婆架勢”，婆家的更加窮困潦倒的生活，是蘆花在孩子一歲多的時候，在新中國新生活“男女自由戀愛”可以“離婚”思想的主導(dǎo)下，在女友新青年二妞的煽動下，她與木懷寶離婚了。
可蘆花的四金哥卻在解放戰(zhàn)爭中犧牲了，她唯一可以寄托的希望小木林又被婆家設(shè)計要去。在蘆花極度傷感極度無望的情況下，舅舅給她相了門親二力。二力聰明會討好女人，在到二力家相親后，看到二力家殷實的家庭，又與二力到區(qū)上的街道門市里轉(zhuǎn)了一圈，二力很大方地給她買這買那，她就認(rèn)定這是她今后一輩子可以依靠的男人，于是在返回的路上，在一個磚瓦窯里，她又心甘情愿地與二力發(fā)生了男女之事。當(dāng)蘆花作為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新娘進了二力家中的時候，那個結(jié)婚的日子里，二力卻突然被公安帶走了，這她才知道，二力就是長臉賊的弟弟，是個經(jīng)常愛好沾花惹草又與嫂嫂暗度陳倉的人，她的夢再次破裂。
作為有了孩子的女人，母性天道使然，蘆花更加思念自己的兒子小木林。為了孩子，也為了公公真誠的乞求：“蘆花，回去吧。沒有你，這個家真就散了?！币矠榱怂亲永锏暮⒆佑袀€名分，蘆花與木懷寶復(fù)婚了。她真心撲下身子來操持這個家，不再像從前那樣，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幾乎天天在娘家度過。她拿出小時候在娘家所學(xué)到的生活本事，在娘家爹娘們的幫助下，紡線打席，種地蓋房。為了自己的名節(jié)，更是為了孩子的未來，再次掩蓋懷孕真相，蘆花把水倒在身上，抱住了熟睡的木懷寶；為了她和孩子不被生活所褻瀆，在孩子出生的時候，她擔(dān)心這個孩子長的像賊，自己接生孩子時昏倒在床上；為了讓木懷寶學(xué)有一技之長，與她一起建設(shè)美好的家，她與木懷寶一起走村串戶磨剪子搶菜刀；為了蓋房子是家庭有個新變樣，她與木懷寶一起推著獨輪車去很遠的大山上買石頭推石頭，她用自己柔弱的肩膀到河灘大堰上挑數(shù)百個土胚子；為了使自己與木懷寶將要構(gòu)筑起來的美好的家，家業(yè)穩(wěn)中有升，家人身體健康幸福，她相信了風(fēng)水說，與出嫁同一個村子的小時候的閨蜜女友翠蓮，徒步行走近百里路程，到娘娘廟去祁女孩子。
蘆花的大愛之心，還表現(xiàn)在多個方面。
一是蘆花純粹而傳統(tǒng)的情愛。一個沒有受過高等教育的最基層的貧困農(nóng)村懵懂少女，哪里知道什么是男女之事？當(dāng)她與四金哥“過家家”之后才有所醒悟。作為青春貌美的女人，男人是“騾子”，歲月慢慢，寂寞長夜，她一次又一次的夢想與四金哥的愛情，夢想與四金哥“過家家”的激動人心的一幕幕，但她已經(jīng)知道四金哥死了，她想要個女孩，自然就想到了一直默默追求她的多次危難時候幫助過她的月光，她希望月光能給她生女孩，她希望月光能對她有所動作，甚至她主動給月光發(fā)出別樣的信號要月光去與她約會；也自然想到了四金哥的朋友——也曾多次默默幫助她的追求她的王山嶺，希望他能給自己生個女孩；也自然想到長臉賊的弟弟二力——曾經(jīng)給自己結(jié)過婚有過孩子二林的人，甚至她主動跑到二力家中去找二力。但是，蘆花并不是水性楊花的女人，她是有原則的女人，她需要男人對她的尊重，她也用淳樸的中國數(shù)千年的傳統(tǒng)道德嚴(yán)守著自己的城池，神圣而不被褻瀆?？傊J花渴望愛情，但她純粹的骨子里渴望的是神圣能夠基本符合傳統(tǒng)道德規(guī)則的愛情。
二是蘆花與干兒子瓜瓜的慈愛。蘆花要蓋房子推石頭，自己的男人木懷寶太“木”，她又怕他推石頭出什么事情，就決定買石頭蓋房子。郭有才是賣石頭給蘆花家送石頭的人。郭有才推石頭賣石頭是為了掙錢給妻子治病，但妻子還是去世了，剩下一屁股債務(wù)和郭有才及幼小可憐的兒子瓜瓜。郭有才一邊推石頭賣錢還債，一邊還得照顧幼小的瓜瓜?？粗蓱z的瓜瓜，生活本就十分窘困的蘆花，動了惻隱之心，她給瓜瓜燒雞蛋茶喝不要錢，把瓜瓜放在她家里看養(yǎng)與小木林一起玩耍。沒想到瓜瓜竟與她產(chǎn)生了難以割舍的感情舍不得離去。于是蘆花認(rèn)了這個與木林大小差不多的干兒子瓜瓜。豈料郭有才在石料廠干活掙錢時出了人命，瓜瓜成了更加可憐的孤兒，郭有才臨死相托，善良的蘆花母性慈愛之心使然，無奈將瓜瓜收養(yǎng)。
三是蘆花與二力家人及二禿子家人的善愛。二力畢竟與蘆花有了小二林，于是也就有了這份千絲萬縷的孽緣親情。二力與死去的哥哥長臉賊大力剩下的媳婦——嫂嫂出遠門另謀生活了，家中剩下年邁的母親和殘疾的妹妹棗花。蘆花想幫助這家人，想給棗花找個婆家。二禿子是蘆花婆婆家的鄰居，也是月光少小玩大的伙伴，更是村干部大土的兒子。二禿子也愛蘆花，垂涎蘆花的美色，木懷寶外出做生意，他趁著夜色偷偷鉆進了蘆花的臥室，要與蘆花“打圈”，蘆花并不為他所動，于是二禿子處于一種純樸的愛，并不強迫蘆花，在木懷寶不在家的日子里，夜夜守在蘆花的院墻外邊，以防不軌男人對蘆花入侵。為了給棗花找個婆家，也為了打消二禿子對自己的不安分之心，蘆花出面做媒成全棗花與二禿子的親事。哪里想到，就在二禿子大辦宴席，準(zhǔn)備迎親的時候，棗花竟沒有那個福命，溘然死去。蘆花為了一個對二禿子的承諾，不惜勞苦，往返奔波，將舅舅家的殘疾表妹花花嫁給了二禿子?？商J花又可憐二力的孤苦伶仃的老娘，又從中牽線搭橋，將二力的娘嫁給二禿子的爹大土。沒想到，二力的娘又突然偏癱，無奈，善良純性愛心的蘆花在公公去世后，既得照顧患病的婆婆，又要照顧偏癱的二力的娘，還要努力蓋好房子完成公公的遺愿，錯從復(fù)雜的淳樸的人間大愛，在此時此地彰顯得更加豐盈光華。
四是蘆花與閨蜜發(fā)小翠蓮的友愛。翠蓮能嫁到與蘆花一個村子，并且兩家距離很近，翠蓮又是蘆花心愛的男人四金哥的妹妹，蘆花與翠蓮有一種特殊的感情。四金哥的朋友王山嶺要讓蘆花出任村婦女主任，蘆花想要改變自己的家庭，要蓋房子，也是實現(xiàn)公公的遺愿，蘆花沒有那個時間和精力，就沒有答應(yīng)王山嶺，卻推薦翠蓮出任村婦女主任。翠蓮因不能生孩子，整天忙著四方求藥治病，上邊區(qū)里來檢查婦女識字班情況，蘆花以自己的聰明睿智給翠蓮解了圍，可翠蓮誤認(rèn)為蘆花要搶她的婦女主任職務(wù)，心生糾結(jié)怨恨，百般刁難蘆花，可蘆花并不與她一樣，仍然悄悄地幫助她，并把干兒子瓜瓜要一生不能生養(yǎng)的翠蓮撫養(yǎng)?？纱渖徆室鈸v鼓蘆花與瓜瓜的關(guān)系，還鼓動民兵抓食堂飯時，饑餓難忍的偷掰生產(chǎn)隊玉米的蘆花的兒子大林，還使挺身而出保護孩子的木懷寶因此判刑坐牢。當(dāng)在蘆葦蕩中，蘆花發(fā)現(xiàn)了翠蓮與王山嶺的茍且之事后，蘆花并沒有伺機報復(fù)他們。在那個動蕩不安的時期，在那個政治掛帥的年代里，在那個傳統(tǒng)道德十分強烈地浸染人的心靈的時代里，一旦蘆花說出他們的曖昧之事，工作組公干的王山嶺和干著村婦女主任的翠蓮，都明白自己會有什么樣的結(jié)果。但蘆花并沒有揭發(fā)他們的丑事，而是一直壓在心底，直到蘆花年邁彌留之際，蘆花才把翠蓮和王山嶺叫到床前，說出她最純真質(zhì)樸的意愿。大愛之心，再次彰顯得淋漓盡致。
五是蘆花與婆婆和懷妮之間的親愛。
蘆花的婆婆實際上也看出了蘆花與自己的兒子木懷寶相處生活的微妙之處，也感覺到了蘆花兩個兒子并非木懷寶之種。蘆花的婆婆采用與蘆花之間不斷制造摩擦，不斷尋找蘆花的麻煩，病中用污穢語言謾罵蘆花等方式，來約束蘆花警告蘆花震懾蘆花?？商J花，在多方人的一次次勸導(dǎo)下，不與婆婆一般見識，仍然悉心地照顧婆婆，伺候婆婆，可以說達到了無微不至的地步，直到婆婆離開人世，婆婆的身上非常干凈，“沒有一點屎尿臭味”。
木懷妮是木懷寶的妹妹。懷妮對自己的嫂嫂蘆花很友好，蘆花對這個小姑子也很親和。蘆花給懷妮找了個婆家，女婿待懷妮還算不錯，可她的婆婆卻很不和善。蘆花的婆婆長期有病，蘆花在家既得忙著蓋房子，又得忙著照顧婆婆，還得忙著地里的活等，實在忙不過來。于是，懷妮想提嫂子多分擔(dān)一些，就比較肯在娘家里居住照看母親。懷妮的婆婆見懷妮老在娘家居住，就心存不悅，不僅挑撥懷妮的丈夫毒打懷妮，還要懷妮的丈夫給懷妮提出離婚的威脅。蘆花為保護自己的小姑子，挺身而出到懷妮婆家去論理，給懷妮撐腰做主，終于得到懷妮丈夫和婆婆的發(fā)誓保證今后善待懷妮。這些都是農(nóng)村至今仍然比較普遍存在的，無可奈何的，淳樸善良婦女們身上的淳樸大愛寫照。
此外，淳樸的大愛之心，在生活的枝枝蔓蔓中，還表現(xiàn)在蘆花周圍其他人物身上。
一是蘆花的母親。蘆花在風(fēng)高月黑夜被長臉賊觸及肌膚，十六歲懵懂的蘆花并不了解這樣的結(jié)果，母親怕蘆花懷上賊娃子，匆匆將蘆花嫁給娃娃親的“騾子”木懷寶。她覺得對不起女兒欠上了女兒，就想千方百計幫助女兒讓女兒好生活一些，縱容蘆花長期在娘家居住生活；蘆花離婚后，蘆花娘又不管三七二十一，托付娘家兄弟蘆花的舅舅給蘆花找婆家，結(jié)果是蘆花的命運，剛出泥沼，又陷深潭。在那個年代，最底層的老百姓，既缺乏文化知識，又缺乏時代文明教育，哪里真正懂得如何掌握自己的命運。膽懦又倔強的舊農(nóng)村傳統(tǒng)道德婦女形象，在蘆花的母親身上，表現(xiàn)得一覽無余。他們只會從自己愚昧的生活理念道德理念出發(fā)，以自己的實際行動，是自己最親的人，生活的好點再好點，可是生活的規(guī)則往往使他們的美好愿望事與愿違。
二是蘆花的公公。一個只會簡單地打制一些生產(chǎn)生活用品的老鐵匠。他早已經(jīng)知道蘆花的兩個兒子都不是木懷寶的種。但他知道，木懷寶太“木”，而蘆花精明善良能干，他們這個家要想支撐下去，他就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他就得竭力維護這個家不能出現(xiàn)破缺。尤其蘆花是撐起這個家未來的希望。蘆花要與木懷寶離婚，他坐臥不寧，吃睡不香，從深諳世事、閱歷頗深、聰明睿智的月光那里討了個法子，在判決蘆花與木懷寶離婚的時候，他用一個核桃，一句在孫孫耳邊的悄悄話，將孫子小木林，判給了木家。他知道，這樣就能拴住善良仁慈母性的蘆花的心。經(jīng)過他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努力，他用他自己淳樸的大愛方式，使蘆花與木懷寶復(fù)婚了，這個家保住了，這個家的希望延續(xù)下來了。
三是蘆花周圍的四金、月光、王山嶺、二禿子、二力等五個男人。
四金是蘆花青梅竹馬的發(fā)小朋友，他熱愛著蘆花，卻無法掙脫家族給他選擇的婚姻的羈絆，因此，他只能暗暗地愛著蘆花。當(dāng)蘆花對木懷寶的婚姻失望時，跳井自殺時，尤其是蘆花患了嚴(yán)重的奶瘡時，他想方設(shè)法給蘆花找醫(yī)生，并把醫(yī)生安頓在自己家中管吃管住管醫(yī)療費，直到蘆花身體康復(fù)。當(dāng)她與蘆花獨處，給蘆花講故事，又給蘆花發(fā)生了“過家家”的事后，知道蘆花盡管嫁給了木懷寶，還是個“沒有收割的蘆葦”時，他更愛蘆花了。然而，他們的好景不長。四金因為蘆花外公的去世，他不得不暫時離開蘆花，也因為當(dāng)時社會大形勢的變化，四金去投身革命很快又英勇犧牲。四金與蘆花淳樸的愛情，也就成了蘆花歲月中漫長黑夜里的淳樸的愛的夢想。
月光從蘆花嫁到木懷寶家鬧洞房的時刻起，就愛上了蘆花。可他們有輩分之區(qū)別（月光稱呼蘆花鄰居嬸子），有相互已經(jīng)成立的家庭之隔閡，有世俗的傳統(tǒng)道德之束縛，都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韙越雷池之一步。月光只能悄悄地默默地把這種愛，轉(zhuǎn)換成對蘆花的一次又一次幫助。蘆花到他家的石磨上磨面時，他竭力提供便利。蘆花與木懷寶走村串戶做生意磨剪子搶菜刀時，他趕著馬車到村頭，教她如何做生意，從市面上給她買回?zé)狎v騰的肉包子。當(dāng)蘆花因饑餓過度，誤食槐樹花拉肚子時，他不僅自己放棄去做生意把蘆花親自送回家中，還給蘆花買回滋補身體的羊肉湯。當(dāng)蘆花決定蓋房子時，他到實地親自丈量地基，幫助蘆花出謀獻策嚴(yán)把施工質(zhì)量。當(dāng)蘆花想要女孩又想感恩他發(fā)出約會信號，他又發(fā)現(xiàn)有人想借此陷害蘆花時，在長夜里他學(xué)貓頭鷹叫，及時給蘆花發(fā)出示警信號。月光采用自己獨特愛的方式，彰顯出人間的淳樸之愛。
王山嶺一個早年走上革命道路的人，一個家中有個大他十六歲的童養(yǎng)媳。少小在家時，因為他小懵懂男女之事，懼怕男女之事，參加革命后，就很少親近女人。他與四金在革命中認(rèn)識，他從四金的嘴里知道了一些蘆花的女人之美。在他負(fù)責(zé)蘆花的離婚案時，在他從窗子下經(jīng)過冒然發(fā)現(xiàn)室內(nèi)赤裸的蘆花的美的時候，在他到蘆花的村子駐隊工作發(fā)現(xiàn)蘆花不僅聰明睿智而且會做一手好飯菜時，他漸漸地愛上了蘆花，并且多次在夢中與蘆花有了肌膚之感。當(dāng)他得知蘆花想要一個女孩，而木懷寶是個“騾子”時，他就想幫助蘆花?？伤腻e誤判斷又無意中傷害了蘆花，沒能成及夢想。他的一時沖動把對蘆花的愛，釋放在多次挑逗他的翠蓮身上，他夢想是在與蘆花做愛，他又感到愧對蘆花，就又多次想辦法去保護蘆花和蘆花的家人。他用自己人性的劣根式的愛書寫著人間淳樸的愛。
二禿子與蘆花的愛，在前面已經(jīng)敘述過，這里不再多述。二禿子的行為，也從一個側(cè)面顯露出人間愛的淳樸之美。
二力是在蘆花含苞待放的十六歲時，在蘆花娘家的院子外邊的場地上看到蘆花嫻熟地打制葦席時，與哥哥大力一起愛上了蘆花，可很快就聽說蘆花嫁給了鄰村的木懷寶。當(dāng)他聽說蘆花與木懷寶離婚了，蘆花的舅舅與他提親時，他再也不愿放棄這次機會，他心甘情愿地到蘆花的舅舅家?guī)椭崭铥溩?，他帶著重禮到蘆花家提親，他帶著蘆花到街市上去轉(zhuǎn)悠很大方地給蘆花買首飾扯被面購衣物，他騙了情人的驢子賣了給蘆花辦置隆重的婚禮，他在監(jiān)獄中還給蘆花親手打制了一件毛衣。當(dāng)他出獄后判斷出木懷寶是個“騾子”，二林是他的親生骨肉時，在他攜帶嫂嫂遠走他鄉(xiāng)時，又把家中的房產(chǎn)一半留給了蘆花。二力采用自己的方式書寫了人間淳樸的大愛。
當(dāng)然，長篇小說《中原老娘》中，還有許多人物出現(xiàn)，如：蘆花的父親、蘆花的弟弟蘆桿和蘆根、蘆花撿來的妹妹、蘆花的二伯和小嬸子、蘆花婆家的鄰居大貴和狗蛋、蘆花的舅舅和妗子、二力的母親和哥哥大力及妹子棗花等等，整個這本小說中涉及到的人物達到五十余人，他們都用自己各式各樣的淳樸的愛，演繹出人間五彩繽紛的大愛。
也許，有人認(rèn)為這是一部亂性的緋書。但我認(rèn)為，這是一部符合生活常理的真愛好書。讀書的時候，書是會浸染人的心靈的。讀好書——昂揚向上的書，能把人們的心靈引領(lǐng)到無限美好的生活道路上，這個人就能逐漸變成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脫離低級趣味的人，一個有道德的人，一個有益于人民的人；讀不好的書——陰暗頹廢的書，能把人們的心靈引領(lǐng)到無限灰暗的生活道路上，這個人就會逐漸變成為一個不純粹的人，一個脫離不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個沒有道德的人，一個無益于人民的人。在當(dāng)今銅臭漂浮的社會里，在人心浮躁不知何為所寄的時光里。長篇小說《中原老娘》，無疑是一道兒陽光照亮著人們沉睡的眼睛，是一絲兒雨沖刷著人們身上太多的銅臭和污濁，是一縷兒芬芳浸染著人們快要潰爛病死的心房……如果能再多一些再多一些這樣的書，無疑能夠成為醫(yī)治人們病歪的精神，是我們賴以生存的社會更加出現(xiàn)蓬蓬勃勃綠意盎然輝煌燦爛的色彩。
2014年8月16日家中 (編輯：作家網(wǎ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