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忐忑不安的小敏
小敏看到兒子大寶一天天的在長大,越長越材料,眼看就要是個大小伙子了。小敏在高興的同時不知為什么?還有些忐忑不安,她隱隱約約的發(fā)現(xiàn)有時從大寶身上,還好像是看到了劉財?shù)挠白印6S著大寶一天天的長大,雖然模樣長的像自己的地方多,可從舉動行為上看,有很多地方像劉財。冷眼瞅不許會,可越仔細觀察,越仔細去品,就越明顯。從打變聲以來,就連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像了。小敏無倫她怎樣地去瞅,也沒有發(fā)現(xiàn)大寶有一丁點像王有謀的地方,這樣小敏的心總感覺有些七上八下的。
大寶長的像劉財,讓小敏就拿了悶了,她是在與王有謀結(jié)婚還差半個月左右的時間,與劉財在飯店里發(fā)生了關(guān)系,就那么一次??纱髮殻磁c王有謀結(jié)婚的日子算,結(jié)婚一兩天她就懷孕了。按大寶出生那天算,日子不多也不少,正好。那為什么有像劉財?shù)牡胤侥??可她又感覺不應(yīng)該是那么回事,怎么去算,大寶都不應(yīng)該是劉財?shù)膬鹤印?/p>
再說了,王有謀與他的父母,比猴子都精,要是有什么差頭的地方,他們比誰都得先知道。當(dāng)時因歲數(shù)年輕,對生孩子的事一無所知的小敏,連預(yù)產(chǎn)期都是王有謀的母親,小敏的老婆婆給算出來的。小敏的老婆婆是個非常謹慎的人,差兩天沒到預(yù)產(chǎn)期呢!就催王有謀把鎮(zhèn)里一個技術(shù)高超,遠近聞名,還多少粘點親戚關(guān)系的接生婆給請來了。小敏的老婆婆說:“生孩子有快有慢,有人生孩子像小雞下個蛋似的,非常痛快??捎腥松⒆臃浅YM勁,不折騰個死去活來孩子都不奔生。人都說,生孩子隨人的性格,小敏性子慢,還是早點讓接生婆來心里有底。任可多花幾個錢,也讓孩子順利出生,大人平平安安。”
小敏與劉財在飯店發(fā)生關(guān)系,正是距離與王有謀結(jié)婚的日子還差半個月的時間,難道真的與劉財就那么一次就懷孕了?真的就這么巧嗎?真的要是這么巧地話,那這就是天意了,因為當(dāng)時小敏為了報復(fù)王有謀,想把把第一次給劉財,可絕沒有想與劉財想生孩子的想法呀。過后小敏也向人策略的打探過:“生孩子有提前和靠后生的嗎?”
有的說:“男孩子愛提前生,女孩子都愛攬月,也有日子不多也不少正好的。懶月生的孩子究竟差多少日子說不準。大部分攬月的孩子都差半個左右月的時間。但男孩子也有攬月的,以前有這么一句話,男孩子攬月是個寶。男孩子一旦是攬月生的,命相就有說道了?!?/p>
還聽有的老人講過,說不知在哪個朝代,有一個皇帝,他媽懷他時,人都說,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她媽已經(jīng)懷他到十二個月了,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最開始以為是胎死懷中了呢,后來找個明白人一看,說孩子在肚子里非常的正常,跳動的比一般孩子都厲害。最后一直懷到十五個月時,這個孩子才出生。因他母親已經(jīng)是生完好幾個孩子的媽媽了,要不然這個孩子就出生不了,甚至大人孩子都保不住。因孩子特大,那時又沒有刨腹產(chǎn)。
小敏還聽有人說:“女人排卵,有月經(jīng)前排的,還有月經(jīng)后排的,月經(jīng)前后,都得差十多天的時間?!?/p>
小敏想,要是按這些說法,那大寶有可能就是劉財?shù)膬鹤?。要是劉財?shù)膬鹤樱谴髮毦褪菓性律暮⒆?。大寶要是王有謀的兒子,那日子不多不少正好。世上真是無巧不成書,大寶的出生,不多不少,都趕在“正好”這兩個字上了。小敏在想:難道真的是天意嗎!
小敏被這些亂馬其遭的事攪得腦袋都有些發(fā)脹,本想躺在床上養(yǎng)一會神的時候,兒子大寶垂頭喪氣的從外面走了進來。聽到兒子的開門聲,小敏急忙下床,剛一進客廳,看大寶一副不高興的樣子,也沒敢問考的分數(shù)是多少,先問大寶:“渴不?我去給你拿瓶飲料喝?!?/p>
大寶把書包往茶幾桌上一放,身子往沙發(fā)里一躺,悶聲悶氣的對小敏說:“沒考好,什么都沒臉要了?!?/p>
說完后,背過身去讓臉沖著沙發(fā)靠背,一聲不吭。
小敏走到大寶跟前,用手摸著大寶的頭對大寶說:“兒子別這樣,考的不好也沒事,不行咱們再復(fù)習(xí)一年,明年再考。”
聽了小敏的話,只見大寶一個鯉魚打挺,就從沙發(fā)里蹦了下來,興高采烈的對小敏說:“媽,我是與你開玩笑呢,看你是拿兒子為重還是拿分數(shù)為重?人家大孩他爸告訴大孩,考不好就別回家?!?/p>
小敏:“傻孩子,媽當(dāng)然是拿兒子為重了!我家大寶什么時候都是媽的心肝寶貝。就是考的不好,媽也不會說你的,只要兒子努力了就行了?!?/p>
聽了母親的話,讓大寶十分高興,他用雙手樓著母親的脖子說:“我總成績考了608分,我報考的學(xué)校都進線了,但我準備去大連念書。”
小敏也樂了,嘴里罵道:“小兔羔子,給嗎嚇了一跳。你愿意去哪去哪,到大連念書媽也同意,完再聽聽你爸的意見?!?/p>
大寶:“我早就跟我爸說了,要去大連讀書,我爸也很同意?!?/p>
小敏:“那就更好了?!?/p>
小敏看著大寶大口的喝著飲料,又去從冰箱里拿出一串雪糕,遞給大寶說:“慢點喝,別急著。
小敏坐在兒子身邊,問大寶:“這些日子累壞了吧!這回好好歇歇吧!歇過乏來了,我和你爸好帶你去旅游。你這就打電話告訴你爸一聲,要不他還在著急呢!”
大寶:“我爸比我都先知道,我正在網(wǎng)上查呢,他就給我掛電話,說從網(wǎng)上查到了我考試的分數(shù)了。”
小敏:“我去給你做點吃的去,你先躺一會?!?/p>
大寶:“媽,你別做飯了,我先躺在這睡一會,我爸可能一會就回來,他說接俺倆上飯店吃飯去?!?/p>
小敏:“好,那我就不坐了,你睡吧,我去換身衣服。”
兒子考上大學(xué),讓小敏非常高興,她與王有謀不冷不熱的過了這么多年,兒子大寶出生以后,雖然雙方都在努力地往一起靠攏,但不知道為什么,中間總像隔著一筑墻似的,是這筑墻,讓兩個人都很艱難的逾越。在這個家里最能讓小敏高興的人就是兒子,最讓她開心的事就是大寶有出息。
小敏至從與王有謀結(jié)婚以來,在漫長的歲月里,正是大寶一天天的長大,從開始的會樂,會爬,會走,到上學(xué)念書,一天比一天地懂事,一年比一年的長高。每一點進步,就給小敏多一分的快樂和成就感。小敏是在兒子給的快樂之中,才感受到了生活的情趣。是兒子的成長,提高了她的責(zé)任感,無論她以后遇到了什么想不開,或過不去的事情,都不會去干擾和破壞兒子生活的空間。她永遠把為兒子創(chuàng)造愉快幸福的生活氛圍擺在第一位。有委屈她往自己的肚子里咽,有不順?biāo)紩ト?。哪怕是誰讓她過不去呢,她盡量的也會委曲求全。這可能就是世界上的偉大母愛,人們愛管這種愛叫做舔犢之情。
小敏明白,王有謀可能一生都沒有真正愛過誰,但他確實愛大寶。一方面大寶這個孩子確實優(yōu)秀,另一方面,她很清楚,王有謀是個很精明的人,他比自己都明白正是大寶的出生,才拉近了小敏與他之間的距離。是大寶把她和王有謀的心,都栓在了這個叫家的空間里。在這個空間里,大寶像黏合劑一樣,讓他們離心離德的兩個人,都在努力地往一起靠攏,勁都在往一起使,又都朝著一個目標(biāo)走去。正是有了大寶,他們都在努力的克制自己,把多少個不順,多少個無奈,都在打掉牙往自己的肚子里咽,為了不讓不利于兒子成長的情緒發(fā)生,不得不拋棄以前的恩恩怨怨,為營造一個溫馨的家而努力奮斗了這么多年。
當(dāng)家的觀念在人們心目中越來越淡薄的當(dāng)今時代,可家這個觀念,在精明的王有謀腦海里卻非常的強。在王有謀看來,小家雖然不大,但它會伴隨你一生。人員雖然不多,但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永遠都有著扯不斷的血脈相連。這個小家,雖然沒有大千世界那樣的多彩斑斕,但那個寧靜的港灣,永遠會讓你停靠。溫暖的雀巢,只要你喜歡,他就會給你擁抱,還會給你無限的溫馨和快樂。
鳥有雀巢,才能安生立命,人要有一個和諧的家庭,才能幸福溫馨。實際上人生最艱巨的工作就是經(jīng)營家庭,你看油鹽醬醋茶事不大,但最容易出差。你看家庭人員不多,除非兒孫就是娘和爹,但事最多。就拿封建社會的朝廷來說,一手則天的皇帝,他可以治理一個諾大的國家,可他的后宮,總是矛盾重重,亂象橫生。
現(xiàn)代家庭更不好經(jīng)營,因人的觀念都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因社會福利待遇的提高,把養(yǎng)兒防老,無后為大等傳統(tǒng)感念,碰撞的欺凌破碎。老一輩人的過分奉獻精神和勇于擔(dān)當(dāng)?shù)呢?zé)任感,與現(xiàn)代人的享受觀念,唯利是圖和十分利己的思想,時刻在發(fā)生著碰撞,讓現(xiàn)代家庭矛盾重重。
傳統(tǒng)的婚姻觀念,也在一點一點的被撕裂,神圣的愛情成了鏡中的花,井中的月,被欲望當(dāng)了遮羞布。當(dāng)傳統(tǒng)的婚姻觀念即將要徹底崩盤的時候,社會上千千萬萬個家庭組合,因各種原因走到一起的都有,但因男女真正的相愛而結(jié)婚的卻非常的少。往往相愛的人卻分道揚鑣,不相愛的人卻走到了一起。有的人愛的轟轟烈烈,轉(zhuǎn)眼之間就恨的咬牙切齒。金錢婚姻,一夜情,試婚方式,亂婚的現(xiàn)象屢有發(fā)生。王有謀管這叫折騰,他從來都不愿意折騰,在家庭方面,他不但喜歡經(jīng)營,王有謀更善于經(jīng)營。
有些事讓小敏永遠的刻苦銘心。一年夏季的伏天,胃腸一直不好的小敏,一天剛吃完早飯不多工夫,正在收拾廚房的小敏肚子疼的厲害,她臉色刷白,手腳冰涼,頭上直冒冷汗。鄰居急忙給王有謀掛電話,剛上班的王有謀急忙的往回反,到家就把小敏拉醫(yī)院去了。醫(yī)生通過檢查確診小敏得了腸更堵必須及時做手術(shù)。一向愛干凈的王有謀在醫(yī)院里流著一身的臭汗,端屎端尿的一直陪伴在小敏左右,讓醫(yī)生都被感動了,醫(yī)生對小敏說:“你太有福氣了,找個這么會體貼你又能賺錢給你花的好老公。”
他們的兒子大寶小時候與同學(xué)踢球,腦袋被一個同學(xué)用球給砸了一下,落下了癲癇的病根,王有謀放下手里的工作,全程陪護,帶著大寶從沈陽醫(yī)院看到北京醫(yī)院,一直把大寶治療的徹底好了為止。
大寶與王有謀的感情也非常的深,大寶上高中住校時,幾乎天天與父親通電話。一到星期天,王有謀無論怎樣的忙,也開車去接兒子。無論刮風(fēng)下雨,還是天寒地凍,星期一早上王有謀都會帶上很多大寶愛吃的小食品,又開車把大寶送回學(xué)校。
王有謀在別人跟前總是一副嚴肅的面孔,端的是二八的架子,可與大寶在一起時,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大寶小的時候,王有謀經(jīng)常與兒子藏貓貓,自己趴在地上讓大寶當(dāng)馬騎。兒子長大了以后,與大寶掰腕子,搶東西競老頭,擠眉弄眼做鬼臉,像孩子一樣的嬉戲打鬧,還非常的會進入角色。每逢星期天或寒暑假,大寶學(xué)完習(xí)的時候,爺倆在一起時,屋子里的笑聲和嬉鬧聲就會不斷。
王有謀在外面天天接觸女人,羨慕和追求王有謀的女人有道是,可從來沒讓王有謀動搖過小敏女主人公的位子。
“叮鈴,叮鈴,,,,,,”正在這時,電話鈴聲打斷了小敏的思緒,王有謀從電話里告訴小敏:“你和大寶在家等著,我讓司機開車先去市里接我爸我媽,還有大寶的姥姥和姥爺,完事就去接你們?!?/p>
一提起王有謀對小敏的父母,總會讓人豎起大母指:“你看看人家這姑爺找的,比自己養(yǎng)的兒子都強。給老人零花錢不斷,買什么東西從來都不用女兒張羅,有病住院全是姑爺給掏錢?!?/p>
小敏的父母對這個姑爺也非常的滿意,一旦小敏和王有謀之間有什么不愉快,也總是先說女兒:“你丈夫整天在外面忙和也不容易,你要理解他,心疼他?!?/p>
一次王有謀得了重感冒,老兩口特意去離沈陽有好幾十里遠的親屬家,要了四五斤笨雞蛋,給王有謀送來讓他補身子??赡苓@也叫作倆好合一好吧!越合才越好哇!
也有人說:"他姑爺那么有錢,給他老丈人和老丈母娘花點算什么?"
小敏父母家的鄰居張嬸心直口快:“有錢怎的?有錢也得貪著好樣的,何胖子他媽,兒子女兒一大幫,條件也都不錯,讓八十來歲的老太太自己過。跟哪個要錢都費勁,最后給多少還不是法院給判才給的嗎!前年冬天,老太太摔跟頭,把腿摔骨折了,三兒子家因孩子出車禍,輪班持護老人沒來上,那幾家都不答應(yīng),干個熱窯。這年頭啊,貪著一個好樣的就行。”
當(dāng)小敏回憶起這個家曾經(jīng)過來的一幕幕,又聯(lián)想起兒子像劉財?shù)氖?,讓小敏的心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