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三）
來源：作者：周明軍時間：2013-04-03熱度：0次
韓水明和易曉一到鄉(xiāng)郵電所領回稿費時，恰好易曉一的妹妹和女朋友來看他。于是乎，韓水明自該請客。一行四人來到小吃店。不知什么風刮來，韓水明的眼睛里吹進了沙子，眼淚直流，想用手擦眼睛時，易曉一的妹妹易曉楓趕忙制止，并說，我給你看看??！長著一副娃娃臉的易曉楓，很可愛的給韓水明吹起眼睛來。她翹起櫻桃小嘴，用力吹了幾下，韓水明的眼睛就好了。韓水明高興的說：不愧是醫(yī)生啊，真的謝謝你了。想不到，我眼睛上的第一個吻就給了你?。∫讜詶鬣凉值溃号?，你真不害臊，得了便宜還賣乖。韓水明笑著說：你別罵人，其實，你給我吹眼睛時，我的眼睛里就有你?。〗圃聘胶椭f：那也確實。要不，你倆再表演一次。韓水明就著就往易曉楓上前靠，被易曉楓狠狠一推，韓水明就勢走往小吃店說：我進洞房去了。
易曉楓和嫂子姜云云從江安市人民醫(yī)院來看望哥哥，韓水明也很高興，一個勁的給易曉楓夾菜，易曉一就開玩笑說，韓水明，你看我妹妹如何啊？韓水明喝口酒說：很漂亮啊，你妹妹就是我妹妹啊。易曉楓露出了一排潔白的牙齒，笑說：那我就稱呼你為韓哥哥了啊。韓水明看到她的潔白牙齒，一下就想到了一個笑話，說;為了相識，我給大家說個笑話吧。姜云云忙著叫好，大才子，你說啊。韓水明說道：
一堂生物課上，老師對學生們說，人和動物的根本區(qū)別就是，人會笑而動物不會。剛說完，一位從農(nóng)村來的學生舉手表示反對。老師問：你看見過動物笑嗎？學生站起答：老師，我看見過。老師笑著說：那你說說看。學生：我在鄉(xiāng)下看牛時，看見公牛每次嗅了母牛的屁股后，就昂起頭，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我想，公牛就是在笑。
剛說完，大家哈哈大笑，但易曉楓是用手捂著嘴，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ㄊ撸?BR> 韓水明搬到衛(wèi)向陽的房間后，正值新年來臨，楊所長安排韓水明給所辦公樓大門寫一副春聯(lián)，寫完后，還有多余的紅紙，于是，韓水明也給自己寫了一副對聯(lián)貼在自己的房門上，上聯(lián)是：看今朝勝友如云心醉崗位工商所；下聯(lián)是：賀新春繁華似錦情歸家鄉(xiāng)新沙河。橫批：歡度春節(jié)。
每走過門前的人，只要看了這幅對聯(lián)，總是贊不絕口，寫的好啊，毛筆字也行云流水，書法高超啊。特別是鄉(xiāng)中學的一位老師看了后，竟敲開房門，與韓水明大談書法起來。聊起來，韓水明得知他就是新沙中學的校長楊大志老師，他被譽為新沙一支筆，特別是他的毛筆書法作品多次在全國書法競賽中獲獎。韓水明很謙虛，向他討教書法知識，楊校長也問韓水明，“情歸家鄉(xiāng)”也說明小韓也是新沙人么？韓水明笑著說：我小時候在新沙生活過啊，當時父親在新沙鄉(xiāng)政府當公社書記啊，我的媽媽就是新沙老屋場的人，外婆和幾個舅舅都在那里啊。楊校長哦的一聲，說：你就是韓偉業(yè)書記的公子么？我和韓書記是老相識啊。分別多年了，你現(xiàn)在的樣子我都認不出了啊。但你和韓書記還是很掛相的啊。韓水明說，看起來，你也一點沒變啊，我記得是我６歲時離開新沙的。因為父親調(diào)到縣委辦工作，我和母親也去了縣城啊。臨近中午，韓水明留楊校長吃飯，楊校長婉拒。握手分別時，韓水明表示一定要到學校拜訪。
送走楊校長，易曉一來到房間，笑著說：韓水明啊，你要行桃花運了啊，楊校長有個非常漂亮的女兒?。№n水明笑著說：你看上了么，下次幫你去問問如何？但你的姜云云會不會答應啊。對了，你妹妹還沒對象么？要不，把你妹妹給我??！易曉一說：想的你美，我妹妹才不會看上你哦。但我回去問問她，如果你小子有福氣的話，也許當上你的小舅子，我還是蠻樂意的啥。
廖阿姨在廚房喊開飯了，兩人離開房間。易曉一看到又是吃茄子，發(fā)著牢騷說：我看到茄子就飽了，廖阿姨，你然道不會炒其他菜??？韓水明笑著說：你啊，廖阿姨就是沒有看見你笑，讓你吃吃茄子，養(yǎng)成你愛笑的好習慣啊。廖阿姨附合著說：今晚一定換啊！韓水明說：前天我洗衣服時，溪里有好多魚兒，要不，下午我們?nèi)ル婔~啊。易曉一滿口答應。
（十八）
吃過午飯，韓水明要易曉一開著摩托去他舅舅家取來電魚機。并對舅舅說，今年過年不回市里，陪外婆她老人家過年，舅舅接了韓水明買來孝敬外婆的禮物很是高興，并說：今天你外婆去山大廟敬香去了，她回來后我就告訴她。
回到所里，韓水明、易曉一喊黃成和肖建華一起去電魚，黃成說有事去不了，肖建華滿口答應。三人做了分工，韓水明負責手搖電機發(fā)電，易曉一負責將兩根電源導線插入水中，肖建華負責取魚兒。
雖然已是冬季，但魚兒還是很多。三人不到半個小時，就電到了一斤多，有鯽魚、泥鰍、黃鱔、小剛魚兒等。當肖建華雙手還在取一條紅鯽魚時，易曉一就看見溪水里有條更大的魚兒。大聲地說：快點快點！韓水明趕緊用力搖動發(fā)電機，只聽到：啊的一聲，肖建華被電流擊中，仰面倒入水中，掀起大大水花。只見肖建華一骨碌的爬起來，還緊緊托住裝魚的鐵桶。原來，肖建華還在用手抓住網(wǎng)罩取魚，易曉一只是把左邊的電線放入水中，右邊的網(wǎng)罩給肖建華，韓水明搖動發(fā)電，肖建華就被電倒。易曉一說，肖建華快去換衣服，別感冒了啊。肖建華回所里換衣服時，韓水明和易曉一才哈哈大笑起來。
易曉一說，幸好是手搖發(fā)電機，要不今天出了人命，我倆就完蛋了啊。韓水明忍住笑說：要不，今天就算了，收工吧。易曉一說，不啊，只有這么點魚兒，我倆還是搞啊。
肖建華換了衣服，借了楊所長的高筒油鞋，跑步來了，一邊跑還一邊罵：他娘的，魚兒搞不到，還把自己搞到水里了。一定要注意啊。三人接著分工，堅持電魚幾個小時，終于連桶子裝不下了，才回到所里。韓水明將魚交給大師傅廖阿姨，說：今晚把魚炒好啊，全所人員會餐。對了，還把剩余的分成五份，我就不要了。易曉一說，還是分成六份，韓水明你的舅舅的電魚機子就不退了？肖建華說，當然要給你舅舅一份啊。韓水明接著說，好吧，我的那份就給我舅舅啊。
大家一起聚餐時，韓水明一一給楊所長等領導同事敬酒，很是熱情，個體協(xié)會的老周笑著說：小韓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鍛煉，酒量大有進步啊。韓水明說，作為新沙所一員，我很榮幸。還是感謝大家的關心和培養(yǎng)，真心謝謝你們。楊所長說:小韓是個很上進的青年，他可以說也是新沙人，他父親在新沙鄉(xiāng)里當過書記，他媽媽就是老屋場的。我再次說歡迎小韓啊。老周說：想不到小韓就是韓書記的公子啊，要知道，當年我和你父親關系很好啊，和你媽媽還是小學同學啊。你父親現(xiàn)在還是在市委辦嗎？韓水明說：我父親早離開市委辦了，現(xiàn)在史志辦當主任，天天在寫書，好像是《江安市志》，前次回家聽他說，快要出版了。老周說：知道知道啊，你父親不愧是江安一支筆啊。當年，你父親在新沙時，就寫過一本書啊。他的文才了得哦！
易曉一說，大家少說話啊，喝酒喝酒！女同事劉秋英喝酒后面若桃花，杏眼迷人，也接著說，吃飯了吧，我都要醉了啊。肖建華說:喝啊，女人沒醉，男人沒機會啊。三十來歲的劉秋英和肖建華知根知底，又都是結(jié)了婚的人，說話就隨便些。高個子黃成一言不發(fā)，只顧吃菜。
楊所長說：今天就喝到這里，明天小韓陪同肖建華去邵陽隆回調(diào)查個案子?，F(xiàn)在臨近年關，抓緊時間，將手上的工作盡快搞完。對了，上次麻局長說了一件事，過后，請易曉一和韓水明到我辦公室去。韓水明望著易曉一，酒一下子就清醒了。
（十九）
韓水明和易曉一不知道是什么事，心里非常忐忑，韓水明猜想一定是上次送衛(wèi)向陽到西沙時的事情，但喝了酒后也沒什么事啊。易曉一猜出是上次帶劉秋英妹妹回江安的事情，韓水明著急的說：我真是背了黑鍋了啊。
楊所長對他倆說：其實，事情也沒什么，但麻局長一定要我問清情況，所以今晚再次問問你們。就是上次你們送劉秋英妹妹回江安的事情，她的父親很惱火，認為你們無組織無紀律，私自把個小姑娘帶了一天一夜，反映到麻局長那里，如果對小姑娘有什么不測的話，要追查你倆的責任。
韓水明說：事情不是你們那么想的，我和易曉一去江安時，劉姐要我們帶她妹妹去的，雖然給她買了去江安的票，但我倆是去風云信用社的，我們下車時，還托付說，小姑娘到江安車站時，一定要回家啊。但我倆離開車站時，卻看到小姑娘也站在我們身后，原來，她自個做主不回江安，要和我們一起玩。這樣，我們?nèi)嗽陲L云的竹林里照了些照片，晚飯在易曉一姐姐家吃的，整個晚上，我和易曉一睡在一起，小姑娘和他姐姐在一起。至于第二天小姑娘回到家，被她父母打罵的事情，我們不知道。
楊所長語重心長的說：你們還很年輕，今后的路還很長。千萬不要因為什么作風問題而后悔。既然這事情已經(jīng)過去，也相信你們沒有傷害小姑娘，就算了。當然，我也問過劉秋英，她說，當天她妹妹沒有回江安，父母很是擔心。因為她給父母電話說，送上車的。但到了下午，一個晚上連個人影都沒見到，你們想想，當父母的急不急心。好了，就談到這里。明天你們出差就回房休息吧。
韓水明走到易曉一房間，輕輕的說：你小子干的好事，真的讓我背黑鍋了啊。你要不是對小姑娘那樣，她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會跟你去啊。易曉一不好意思的說，我也不知道，她真的下車了啊。
韓水明給楊所長匯報時，還是隱瞞了一個細節(jié)。小姑娘放暑假來看姐姐，由于所里不好玩，就總是喜歡跟著大哥哥似的易曉一玩，呆在房間里翻書看，有時還躺在竹涼床上午睡。大家也都習以為常，小姑娘吧，沒什么大驚小怪的。可有一次午后，韓水明來到易曉一房間時，看到小姑娘竟躺在易曉一的身邊睡著了。易曉一作出手勢，不要驚動她。穿著紅裙子的小姑娘，露出了一雙白潤潤的雙腿，好看極了。韓水明笑了，也沒往壞處想，只是當作是大哥哥看小妹妹的的心思而已。
想不到，還真的因為小姑娘，自己背上了黑鍋，遭到了麻局長的嚴厲批評：韓水明啊韓水明，上班不好好上，私自帶著小姑娘去玩。你再吊爾郎當，我向你父親報告。韓水明有苦說不出，委屈極了。也很慶幸，這件事給韓水明敲響了警鐘，讓他在今后的人生中，沒有犯下男女作風問題。
(二十)
由于懷柔地區(qū)工商局決定推遲全區(qū)系統(tǒng)知識競賽活動，韓水明被安排在新沙市場負責收取市場管理費。新沙是定在每月逢四和九的日子為趕集日。除了這兩天外，韓水明和所里同志基本上在家里學習或者外出巡查和辦案。
身高一米八五的黃成，將會計移交給韓水明時，還將他參加成人高考的所有資料買給韓水明，韓水明心想，送給我我也不想要的，但考慮有些業(yè)務自己不懂還要請教，所以就答應了。何況黃成考上了省財經(jīng)學院，即將離開單位深造去了。黃成抓住韓水明愛書愛學習的習慣，順利將自己數(shù)百元的書籍賣掉。韓水明也隨即報考了大專自學考試，專業(yè)是地質(zhì)環(huán)境，每天學習到深夜。黃成有時到韓水明房間來聊天，談他對人生的看法，韓水明也樂意聽他天馬行空的聊。黃成的煙癮很大，一根根的抽，他說：我吃的苦太多了，父親去世的早。你看我臉上的這道傷疤，就是我兩歲時，被我父親發(fā)瘋時砍的。韓水明問：你父親怎么會砍你啊？
黃成說：當時，我父親是南下干部，任過江安縣委書記，他比我母親大很多歲，我母親是江安紗廠的女工，一次父親到紗廠視察時，看上了我的母親。我母親不答應，父親就軟硬兼施，用盡辦法，終于和我母親結(jié)了婚。兩年后，母親生下了我，正逢文化大革命開始，父親被造反派逼瘋，在發(fā)瘋時，用刀砍傷了我的。我命真大，母親抱著我離開了父親，后來，父親就死了。至今我也沒有看到他，我恨我父親。
韓水明問黃成，你那么小，還記得這些事？黃成說：是我母親對我說的。她要我堅強，我會的?，F(xiàn)在我考上了大學，今后我會有一個好的前程的。韓水明祝福黃成，一定向你學習。
后來，韓水明得知黃成離開的理由，是他的個性使然。也是他復雜的家庭原因。
一次，韓水明和鄉(xiāng)個協(xié)的老周聊起黃成時，老周說出了黃成的真實情況。黃成本姓陳，叫陳一平，就是縣委陳書記的兒子。文革之前，陳書記結(jié)過一次婚，有個女兒。后來，他看上了紗廠姓黃的女子，就是黃成的母親。他倆偷偷摸摸的好，不幸懷上了孩子。十八九歲的大黃花閨女到縣委大吵大鬧，一定要陳書記離婚，陳書記不得不與老婆離婚，和黃成的母親結(jié)了婚。文革開始后，陳書記被趕下臺逼瘋，造成黃成受到傷害。
黃成很是自卑，招工到工商局后，分配到西沙所工作。所長安排他打掃市場，他怕吃苦，工作不很努力，沒有得到所長信任，經(jīng)常拿他作反面教材批評他。一次，所長路過時，黃成把掃把舞的生風，讓所長吸進了灰塵，眼睛里也飛進了沙子。所長當即教訓他，黃成抓住機會，把掃把一摔，大聲說：我給你掃你祖宗八代，我不干了！
后來，黃成就調(diào)到新沙所了。剛到新的環(huán)境，黃成老實了很多，但過了一段時間，就又偷懶起來。他每天去看別人下象棋，有時還愛插話，別人就說，要不，你也來一盤。他就和人下。但沒幾個回合，他就輸了。別人譏笑他：就你這水平，還要當老師傅，滾吧！
這事給黃成很大的打擊，他當即回話：再過幾個月，我就不信贏不了你。自此，他買來了象棋書籍，獨自一人整晚研究。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的象棋水平飛快提升。首先將全所人員擊敗，就連老所長也不是他的對手，不用三個月，他就成為全鄉(xiāng)象棋第一人。譏笑過他的那個人，每次見到黃成，都要恭恭敬敬的喊他為老師傅。但有次喊他老師傅時，黃成發(fā)怒的打了那個人，將那人打傷住院了。
（二十一）
其實，在新沙這個地方，“老師傅”這個稱謂，是句罵人的話。當時，黃成不知道含義。以為那個人喊他老師傅時，是尊敬他佩服他。只是那個人喊時，周圍的人都哈哈大笑。于是，回所里時，他問老周緣故。老周就對他說了這么個故事：
以前，在新沙這個地方，有位老同志和年輕人在禾場邊曬太陽。這時，就來了兩條狗，一條母狗，一條年輕公狗。公狗總是往母狗身上爬，由于經(jīng)驗不足，總是交不起尾。母狗也不耐煩了想走。恰好跑來了一條老公狗，它走到母狗身后，用嘴嗅了嗅母狗屁股，乘式一躍，爬上了母狗，屁顛屁顛的幾下子就成功交尾，放下前腿，兩只狗背成一線，急得那只年輕公狗團團轉(zhuǎn)，也許想到：他媽的，我就怎么就搞不起??！
看到這一幕，老同志就笑著對年輕人說：你看你看，還是老師傅行吧！年輕男子也就勢笑道：是啊是啊，老師傅，你真行?。±贤疽詾樗R他，就給了年輕男子一耳光，兩人竟打起架來。后經(jīng)村長調(diào)解，才熄事寧人。但“老師傅”這句話，就成為當?shù)氐慕伞?BR> 黃成很是生氣，他媽的，那小子象棋輸了還要侮辱人啊。當那人再次遇見時，終于發(fā)生了打傷住院的事情。黃成負責了全部醫(yī)藥費才算了結(jié)。 (編輯：作家網(wǎ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