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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官

來源:作者:章社友時間:2016-11-22熱度:0


      

         瘋縣長住院了,經(jīng)查,患上了艾滋病,這下,整個縣城一傳十,十傳百,已炸開了鍋,張秘書曾是這個縣里最漂亮的鄉(xiāng)下女教師,她是第一個得知這個駭人聽聞的消息的,這些天,她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她不知道該不該去檢查一下身體,該不該去看望一下瘋縣長,她心里格外矛盾,格外沮喪,她很害怕,害怕醫(yī)生看到檢查結(jié)果后流露出嚴(yán)肅而又無奈的表情,害怕瘋縣長欲壑難填的絕望眼神。
  她倚在窗前,向街心望去,六月的早晨,微風(fēng)拂煦,大街上車水馬龍,她感到這個城市有點陌生了。昨晚又失眠了,頭暈?zāi)X悵,很想再爬到床上睡會兒。
  “張秘書,車停在下面等你呢!"這是縣政府辦公室主任的聲音?!霸俚纫粫喊桑疫€來不及呢"。她的聲音微弱得像蚊子一樣嗡嗡。她有個習(xí)慣,無論去哪里,不化點淡妝是不出門的。
  車子緩緩駛出小城,向著市府的大道一路奔馳,與她同行的是縣政府辦公室牛主任,這人風(fēng)流倜儻,才高八斗,為人格外和善。比她大不了多少。道不同不相為謀,因為工作的原因,她倆在一起的時間較多。
  在這個小縣城,張秘書花枝招展,身上縈繞著無數(shù)耀眼的光環(huán),但在她風(fēng)光的背后卻隱含著鮮為人知的愛恨情仇,每當(dāng)屹立人生十字路口最煩悶最迷茫時,牛主任便成了她唯一的傾訴對象。
  知音是最貼切的默契,知己是最完美的深交,有些話與愛人不能說的可與深交的紅顏傾訴,所以,有很多仁人志士深深感嘆:“知音難.覓啊"!
  很多時候她越想越糊涂,女人為什么這樣?難道是為了貪圖榮華富貴才這樣嗎?在與瘋縣長廝守的日子里,她曾有過深深的懺悔和自責(zé)。
  這種懺悔和自責(zé)只是一時的喧泄。自己的選擇沒有錯,這一年多來,她享受了很多同齡人從未享受過的生活,她付出的代碼是青春,收獲的卻是金山銀山,榮華富貴。只不過是用青春作了點小賭注罷了,“青春“能當(dāng)飯吃嗎?有句這樣的歌詞:“我拿青春賭明天,你用真情換此生“。她常常這樣告慰自己。心靈就有了長足的安慰,何況瘋縣長還是個心思細(xì)膩對人負(fù)責(zé)的好男人呢。
  他雖年過天命,但雄姿喚發(fā),精力旺盛,關(guān)鍵時刻能力挽狂瀾,政績顯赫,生活追求完美。她知道她不是瘋縣長的唯一,但她是他的最寵。瘋縣長容不得任何男人與他的女人有太多的交往。“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態(tài)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淚光點點,嬌喘微微,閑靜時如姣花照水,行動處似弱柳扶風(fēng),心較比干多一竅,病如西子勝三分"。越看越想越覺得她就是黛玉的化身。她閑靜時的姣花照水,她行動處的弱柳扶風(fēng),系住他的輕愁。
  以前,他曾無數(shù)次告誡自己,女人是交際花,是紅顏是禍水。不要去惹,不要去碰。他很理智,他更貴有自知之明。這女人的主子是誰?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他從沒有過邪念。在他的潛意識里,人生是一葉扁舟,家就是人生避風(fēng)的港灣,當(dāng)暴風(fēng)驟雨來臨時,就能處世不驚,安然無恙。因此,他如時下的柳下惠坐懷不亂。
  牛主任不是那種小心眼、心懷叵測的人,他忠于主子,善待朋友如同珍愛自己的生命。這次,縣長住院爆發(fā)出駭人聽聞的丑聞,他先是驚訝,然后是難過,他想到了問題的嚴(yán)重性,若被此牽出一連串的不測之事,其后果不堪設(shè)想,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要穩(wěn)定張秘書的情緒,不讓事態(tài)發(fā)展,怎樣才能安慰她,讓她充滿信心,忠于主子,走出可怕的陰影呢?萬一她也染上了艾滋病毒咋辦?他再也不敢往下想……
  在這關(guān)鍵時刻,他要照顧好她,呵護好她,讓她放下思想袍袱。即使被感染上了,也要做好她的思想工作,不讓她捅出這個馬蜂窩,牽出瘋縣長背后的風(fēng)流韻事等一系列的問題呢?不光是她,還有銀行,醫(yī)院,國土的幾位女性,他也很清楚,他沒有辦法去跟她們溝通,這樣的事又能怎樣去說呢?他越來越感到事態(tài)的嚴(yán)重性。
  這位美人兒坐在前排的位置上,一個勁兒地玩著手機,也偶爾停下來背靠著坐椅,顯得十分不安,她在想什么呢,自從傍上瘋縣長這棵大樹,她與很多名門大亨瀟灑過,吃過山珍海味,游覽了東南亞的許多國家,無論走到哪里,總要遇上一些不安分的男人欲壑難填的貪婪目光,她懶得去理會,她聽?wèi)T了走在大街上被別人議論自己的話題。任別人說去吧!哪個人前不說人,誰個背后無人說,好說,歹說,聽?wèi)T了就習(xí)慣了。她從沒感到自己是這個世上最骯臟的人,自從有了今天,她才真正知道自己是個真正的女人了,才真正感到自己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性了。一般同齡人是無法比擬的。
  她從一名晚九朝五的鄉(xiāng)下小學(xué)教師一躍而來到縣城,進了政府機關(guān),很快晉升為一名正科級公務(wù)員,這不是坐直升飛機嗎?她不只一次這樣問過自己。當(dāng)一些冷嘲熱諷的話題傳進耳里時,她就這樣告慰自己:有本事你也可攀上一棵大樹,大樹底下好乘涼誰不知道“?
  這一年多來,她做了縣長的貼身小棉襖,她用自己的青春做賭注,唯心地與縣大人逢場作戲,翻云覆雨,她雖然后悔過,但風(fēng)雨過后又是彩虹,可是她萬萬沒想到今天面臨著一個非常現(xiàn)實而又嚴(yán)峻的問題,現(xiàn)實是殘酷的,她無力改變,面對殘酷的現(xiàn)實,她才真正后悔莫及。
  前年春上,張秘書還在一個山旮旯里的一所小學(xué)任教,
  是教育局癲局長陪同瘋縣長來中心?,F(xiàn)場辦公,解決落實與中心初中合并擴建事宜。
  上課鈴響了,張老師身著時尚的花旗袍,苗條娉婷的身段與瘋縣長擦肩而過,瘋縣長看到她走進課堂的背影,心猿意馬,兩眼放光,他最喜歡現(xiàn)代女性身著得體的古色古香的誘人的旗袍。他最欣賞如瀑布般秀發(fā)女孩的婷婷玉立。他富于聯(lián)想,看到如瀑布般女人的發(fā)型,就想起了他小時候讀過的一篇描寫瀑布美麗壯觀的課文,"好偉大??!時時來一陣風(fēng),把它吹得如煙,如霧,如塵”。如果這女孩屹立風(fēng)口浪尖,時時來一陣風(fēng),她披肩的秀發(fā)將是一種怎樣的奇觀異景呢?那種畫面,可比他欣賞瀑布更愜意更心曠神怡。由此可知,瘋縣長的確是個感情豐富,浮想聯(lián)翩的學(xué)者型領(lǐng)導(dǎo)。
  這次,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委任張老師作形象招待員,始終忙碌在現(xiàn)場辦公場地,用餐席間,張老師以特殊的身份與縣長共進午餐,她不勝酒力,以最低度的紅酒陪歡助興,她對酒當(dāng)歌,百媚千嬌,猶抱琵琶半遮面。他心如嬋娟,推杯換盞,觥籌交錯,“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酒過半晌,瘋縣長兩眼直勾勾地瞪著這位似乎從天而降的仙女,欲罷不能,欲說還休。坐在他身旁的癲局長一直注視著瘋縣長的一舉一動。他知道縣大人一定喜歡上了這位被眾小伙追得喘不過氣來的女教師。這是巴結(jié)縣大人的最好時機了,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他要順?biāo)浦?,讓瘋縣長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感恩于他。
  酒足飯飽后,癲局長與校長耳語了一番……
  “張老師,還沒結(jié)婚吧“!縣長終于發(fā)話了,這一句平常得再也不能平常的問候,只能出于與自己的親朋好友的口,而堂堂一縣之長不鼓勵她努力學(xué)習(xí),努力工作,卻問起普通平民的婚事,就有點不尋常了,她向縣長莞爾一笑也沒作回答。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瘋縣長已記不起這是哪位文人騷客吟唱的了,他只覺得眼前這個美人兒回頭一笑能迷住眾多的人,連六宮的妃子都失去了美色?!芭L(fēng)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人生也不過如此,他回想現(xiàn)代社會的縱情聲色,有多少達(dá)官貴人“直把杭州作汴州“呀!他一個區(qū)區(qū)七品又算得什么?有權(quán)不用,過期作廢。
  他這樣遐思著,沉迷著,完全忘記了自己一切。
  他說出這句無關(guān)痛癢無關(guān)緊要的話更沒覺得有失縣大人的尊嚴(yán)和體面,而是再次強調(diào)一句古老的格言:“男大當(dāng)婚,女大當(dāng)嫁嘛"。
  在場人被瘋縣長這一說,都覺得縣長卻實體恤民情,這么小的事都過問,真是咱們的父母官呀!
  張老師還是沒發(fā)話,她倚在窗欞邊,窗簾的顏色與她身著的旗袍如同一轍,交相輝映,古色古香。
  “瘋縣長,該起程了“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叫喚,打斷了瘋縣長的遐思,他抬起頭,欲壑難填的目光一下掃向了張老師,四目相對,張老師看到了瘋縣長那Y·D的表情,在她成長為大姑娘的這些年里,她被無數(shù)男人的目光斜視過,也被一些匆匆過客偷看過。羨慕,暖昧,Y·D,或妒嫉,她懶得去理會別人怎么看,怎么想,她只是暗暗告誡自己,千萬別上當(dāng)受騙,她曾感謝爹媽給了她的生命,給了她這樣一個美人胚子。人說做人難,做女人更難,她從沒感覺到做女人有多難,她所到之處,總有修長的倩影尾隨著,踏著連自己也難以至信的玉影,她快步如飛,去參加縣,局舉行的各種大型演藝活動,她的歌喉,她的才藝表演令人嘆為觀止,她自鳴得意??傆X得自己是一匹千里馬,若能遇上伯樂,她就可以縱橫馳騁,淋漓盡致地施展自己的才華,實現(xiàn)自己的人生抱負(fù)。
  今天,她邂逅了一縣之長,縣長,在這個幾十萬人的縣里可呼風(fēng)喚雨,若能傍上這棵大樹,還愁大碗張飯吃嗎?
  哦,不可能,堂堂一縣之長,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他能看上自己嗎?一個教書匠,一個才二十出頭的乳臭未干的小丫頭,能得到縣大人的青睞嗎?如今的大官抱妞也是抱那些風(fēng)情萬種水性揚花的成熟少婦唄。她沒有再往下想,只想早點回到宿舍去整理一下思維。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
  “張老師,別走,縣長有話跟你談"。癲局長說
  張老師收起剛抬起的玉腿愣了會兒,便坐上了瘋縣長的車去了縣城。
  縣長辦公室布置奢華,墻上掛著很有挑逗性的美女畫冊,擺放在墻角的雙人沙發(fā)柔韌綿軟,色彩斑斕,她被縣長邀請到辦公室做什么呢?她理不清頭緒?!岸啻罅?爸媽干什么的?對自己的工作滿意嗎“?這一連串的直白。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不斷地?fù)崤乖陬~前的頭發(fā),屋子里的空氣似乎凝固了,她緊張得呼吸有點短促,瘋縣長看到眼前這個膽怯的女孩便動了惻隱之心,佯裝關(guān)心的樣子給了她很多的承諾,她五味雜陳,想起自己年老多病的母親,又想起自己艱苦的工作條件,她顧不得女孩的矜持和肉體的蹂躪了,她下意識地抬起頭望了望眼前可當(dāng)自己父親的男人,只覺得她就是主宰自己命運的救世主,她鼓起勇氣嗲聲嗲氣地說“我不想呆在鄉(xiāng)下,只想進城"。
  ”進城?呵呵,太簡單了,你就沒想過換換工作“?
  她立在縣長跟前,一聲不吭,她何曾不想換一個體面而又有樂趣的工作呢?她每想到整天與穿開襠褲,流鼻涕的小孩子打交道,聞到那些不講衛(wèi)生的孩子的汗臭味,就有種難以言狀的苦衷。人說教師是人類靈魂的工程師,太陽底下最崇高的職業(yè),可自己從不這樣認(rèn)為,只覺得教師是一支無私的蠟燭,照亮了別人,毀滅了自己。三尺講臺,三寸不爛之舌,碌碌無為,平庸無奇。她最羨慕的是那些文化娛樂界的播音記者,最欣賞的是頗具風(fēng)騷的政客佳麗,上城下鄉(xiāng),鵬程萬里。這就是暗藏在她心中的人生抱負(fù)。
  從未見過這么大官的小女子
  一陣靦腆羞澀,默默地低下頭沒說一句話。
  不言而喻,瘋縣長完全知道此刻這個女孩在想什么?需要什么樣的人生,俗話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瘋縣長揣摩著這女孩的心思,他不能隨便給她一個承諾,他要看她的表現(xiàn)。
  薄暮時候,政府機關(guān)的人陸陸續(xù)續(xù)回家了,只有縣長辦公室的門還廠開著。
  哐啷一聲,門立刻被反鎖,張老師看到縣長的舉動,將意味著要發(fā)生什么,自來到這里,她就有了思想準(zhǔn)備,她雖然還沒正式談婚論嫁,但男朋友早已給自己做了手腳,每次歡愉過后總有種難言之隱,與其說是作愛,不如說是偷情,因為父母竭力反對這門親事,不是嫌他家里窮,而是他脾氣有點古怪,因為這個原因,每次草率過后總是心有余悸。
  門緊閉著,瘋縣長的心跳加快,她似乎聽到了他心跳的聲音,她金雕玉琢地立在那兒,等待一場暴風(fēng)驟雨的來臨,望著眼前隨手可得的美人兒,瘋縣長完全失去了自己的尊嚴(yán),他雖然特別好色,但不是那種粗俗野蠻的下三流,他輕輕地走到她跟前,撩開她柔軟的胸罩,把手伸了進去輕輕地?fù)崤獌蓚€小嬰桃,他全身酥麻得有點哆嗦,他雖是情場老手,可面對眼前這位如花似玉的姑娘,她格外小心,他對她有著憐香惜玉的惻隱之心,為什么?他自己也難以回答。在這個時候,張老師已身不由己,她半瞇著眼,任憑他擺布,他正要伸出嘴唇吻她的酒靨時,她向后退了退,這一退就退到了沙發(fā)旁,瘋縣長順勢托起她輕輕地放在沙發(fā)上,一陣陣翻云覆雨,一陣陣不由自主的呻吟,打破了星夜前的寧靜。
  事畢,張老師的臉漲得緋紅,她領(lǐng)受了一個成熟男人的瘋狂,她沒有后悔,更有著驕傲自豪的感覺,她感到幸福正在悄悄向她靠近,她壓根兒不知道什么叫蹂躪,什么叫猥褻,權(quán)力,金錢,名譽,地位才是自己最渴望的,那些所謂的相濡以沫,山盟海誓,白頭偕老見鬼去吧!
  “張老師調(diào)政府機關(guān)工作啦,好走運??!嗨,憑什么?還不是憑著那張好看的臉蛋,苗條娉婷的身材,出賣肉體,出賣靈魂唄。”
  可別胡說呀,人家多才多藝,人緣又好,政府機關(guān)也要招聘人才呀"
  人們這樣議論著,唏噓著,好說歹說,這就是中國人的通病。
  不管別人怎樣議論,張秘書權(quán)當(dāng)耳邊風(fēng),她不是那種聽不得瘋言諷語的人。
  記得上中學(xué)時,鄰居家的一位大姐姐就因為她與她的男朋友的搭訕說了幾句戲言,被她罵得狗血淋頭,從那以后她謹(jǐn)慎小心,遵守鄉(xiāng)里人的婦道,凡事都留著個心眼。
  參加工作后,追她的小伙可用一個連來形容一點也不過份,她牢記***說教“女人的貞節(jié)比生命還重要”好女兒就是不能隨便以身相許。
  后來的確邂逅了上高中時的一個好男兒,這人厚道,智商很高,是班上的學(xué)習(xí)委員,后來學(xué)了法律專業(yè),這男孩最大的弱點就是不善于表達(dá),性格內(nèi)向,盡管自己接受他,可憐他,可父母親一千個不答應(yīng),她是個十分孝道的女孩,父命不可違,因此這莊婚姻一直擱著。
  愛情這玩藝兒,看不見,摸不著,卻有那么支配人的行動,無論她怎樣聽父母的話,她還是經(jīng)不住男孩的死皮賴臉,在一個月光如水照緇衣的夜晚,終于由一個溫文爾雅的女孩變成了地地道道的女人。
  有時,她照著鏡子,暗暗審視自己,她覺得這一年多來自己變化很大,人也成熟多了,性格也沒前那么溫文爾雅了,是不是體態(tài)妖嬌嫵媚?他只覺得自己突然又變了,有種弱柳扶風(fēng)的病態(tài),如果這樣下去她會成為殘花敗葉的……
  她的人生,她的家庭,她一切的一切,都是瘋縣長給的。她知道感恩,也懂得感恩。
  瘋縣長有頭腦,有魄力,政績顯赫,她非常敬佩這樣的男人。他的占有欲很強,讓她沒有自由的空間,這是她最恨他的。有時真想跟他翻臉,斷絕一切關(guān)系,這可能嗎?她不禁這樣問過自己。
  自從瘋縣長體檢時查出身體已染上一種艾滋病毒后〈已隔離治療),她的心就徹底崩潰了,她無法面對現(xiàn)實、她害怕得哆嗦著,她沒有勇氣上醫(yī)院檢查身體,若上醫(yī)院去檢查,查出自己也被感染了,她會生不如死,如果讓爹媽也知道了,爹媽還有信心活在這個世界上嗎?
  去市府的車程只不過一個多小時,她好像經(jīng)歷了一個漫長的冬天……
  
  

(編輯:作家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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