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老張頭病重了,讓人把千里之外,很難脫身的大兒子都叫回來了,說是有后事要交代。大兒子回來不幾天,老張頭二兒子媳婦,嘴大舌敞,肚子里裝不下二兩酥油的翠翠,就鬧套炸鍋了。在麻將社里大說大講:“這老爺子真是病糊涂了,都是從一個葫蘆里倒出來的籽,又都是從一個娘肚子里爬出來的,干什么有親有后哇!有什么話不能當(dāng)著大伙的面去說,非要跟大兒子一個人,在背人處嘀咕呢?”
翠翠說完,順手就把一張二萬的牌扔了出去。只見翠翠的上家小芬,把牌一推,滿臉掛笑地說:“糊了,謝謝二嫂。”
下家的娟子,一看是大糊,不樂意了!說翠翠,“就你事多,占多少香贏也不知足。心不在焉就別玩,何苦讓別人跟著,用錢砸鴨子腦袋呢!不玩了,回家?!本曜诱f完,把牌狠勁往桌上中間一推,用手抓起輸剩下的那幾塊零錢,塞到兜子里,一甩劑子,抬身就走了。
娟子剛出屋門,翠翠就罵她說:“雞子逼大的心眼,輸幾個錢都撓腚溝的手?!?/p>
老張頭的二兒子媳婦翠翠鬧套,把本就不安分,但還里外裝好人,人送外號“笑面虎'的二姑爺也給豁攏起來了:“二嫂,你說的太對了,老爺子省吃儉用一輩子,手里能一點(diǎn)錢攢不下嗎?和大哥有什么體己的嗑不能當(dāng)大伙面說,那恐怕就是錢的事??刹徽撌欠慨a(chǎn)還是錢財,將來那可都是老人的遺產(chǎn)那!按法律規(guī)定,幾個兒女誰都有份,可不能讓大哥一個人得實(shí)惠呀!”
“笑面虎”對來他家的翠翠一語雙關(guān)的說。
翠翠一聽到“笑面虎”說要分房產(chǎn)的事,酸辣湯味立馬就上來了。也不顧忌做大舅嫂的身份了,一臉不高興的說“講法律也得顧點(diǎn)親情??!老爺子真要是到了沒有那一天,姊妹幾個都來分房子,把你癱巴二哥扔到大街上去住哇?”
“哎呀呀!二嫂你領(lǐng)會錯了,誰來要分房子俺們家都不能,那樣做還有點(diǎn)人味嗎?那還怎么在村子里做人。二嫂,我先向你保證,我們把那份“應(yīng)得”的遺產(chǎn)給二哥?!钡幸粯幽愕妹靼祝@是給的,得領(lǐng)情。“笑面虎”把我們“應(yīng)得”的那兩個字,是額外字重音清的說給翠翠聽。
翠翠說:“你說話可要算數(shù)哇,可別不管跟誰總是嘴上一套,心里一套的,剛說完的話,放個屁的功夫連味都沒有了?!?/p>
“笑面虎”把半截?zé)煹儆檬郑跓熁腋籽厣蠑f了一下,丟到煙灰缸里后。臉上表現(xiàn)出一副被冤枉的模樣,對翠翠說:“哎呦呦,二嫂,看你把話說的多不好聽?。∥沂顷幰惶钻栆惶椎娜藛??什么時候我不是向著二哥說話的。”
“笑面虎”還要說討好的話,可翠翠一臉不悅的說:“我要回家了,你二哥中午飯還沒吃呢?!?/p>
翠翠心想:我才不跟你這樣,連一句真話都沒有的人,閑磨牙呢。到時候你不定還想出什么幺蛾子來呢!我還不知道你的,家里外頭你陰一套,陽一套的豁攏事,整事,不亂套你都難受。平促算吃虧,吃一點(diǎn)虧你都撓腚溝,與你爹辦事,你都是不占便宜不拉倒的主。這些年家里外頭你占了多少便宜?別人不曉得,我還不知道。你看我們家蓋二層小樓,你兩手空空的就張羅要蓋一座大平臺。老爺子包工程,連工帶料全是老爺子出的,門房正房全蓋起來了,四周圈起了圍墻,一點(diǎn)不比我們家的二層樓房差。在外面,你又抓住了村干部的小尾巴根,一分錢不花的硬從村里熊來,聽說要建三環(huán)的好幾畝耕地。說是建養(yǎng)雞場搞養(yǎng)殖,結(jié)果你連一只雞沒養(yǎng),蓋起了一推就倒的違建。修三環(huán)動遷時,你把動遷的答對好了,得到了上百萬。現(xiàn)在城里又買一處一百多平的樓房,日子過的紅紅火火。這些年,家里外頭你摟個老滿子,現(xiàn)在肥的都冒油。
翠翠走了以后,躺在沙發(fā)里的“笑面虎”心想:翠翠,你想的真美,老人留下的是一處,村子里數(shù)第一的二層樓房。因你丈夫癱巴,俺們沒法跟你去爭??捎幸粯?,老人死后喪葬費(fèi)可得你掏。誰得到遺產(chǎn),誰就得發(fā)送老人,這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哼,老張家是大門大戶,親屬多,村子又大,放三天吃喝錢就得好大一筆開銷?,F(xiàn)在到火化場火化,錢又貴,誤導(dǎo)你的花掛還多,火葬場已經(jīng)成了發(fā)死人財?shù)尿_錢場,現(xiàn)在發(fā)送老人沒有幾萬都下不來。要不人們怎愛說:“現(xiàn)在的人不光活著費(fèi)勁,都要快死不起了呢!”這筆錢我看你掏不掏?
翠翠回家后,與因車禍而落下殘疾,躺在炕上不能自理的,老張頭的二兒子大成,還是個鬧:“我嫁給你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在這幾個姊妹里頭,你不是你媽帶過來的,再不就是你爸先頭留下的。什么事都背著你,什么香贏也輪不到你,整天還得讓我持護(hù)你。告訴你,不照兩個孩子,我早就離開你們老張家了,何苦在這陪你當(dāng)三孫子呢!”
“我沒讓你回來當(dāng)三孫子,怎么回來的你自己忘了嗎?你要是不回來,別人持護(hù)我,比你都強(qiáng),你現(xiàn)在要走,我都不攔你。”大成的倔巴嗑說完,翻個身,兩眼一閉,臉朝墻,裝睡去了。
理直氣壯的翠翠,被大成囊扯幾句,像被拔了氣門芯的車帶一樣,一下子就癟茄子了。
事情原來是這樣的,翠翠因玩麻將,有人出錯牌讓她炸胡的事,在麻將桌上與人打起來了。腦袋被打破了,大成因送她去醫(yī)院才出的車禍。大成出車禍不幾個月,翠翠就拿著村里分的賣地錢,與比她小好幾歲的一個男人跑了。到那個男人家,她還是不好好的過日子,整天在麻將社里鬼混。人家看她不是過日子的人,沒到二年時間,當(dāng)她的那幾萬塊錢花沒了的時候,人家就不要她了。先后她又與幾個男人同居,后來靠男人吃飯的下場更慘,好男人沒人要她,與不三不四的男人混些日子就散攤。再后來她實(shí)在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受到她父母的指點(diǎn):“你一年比一年歲數(shù)大了,在外邊瞎混總歸不是個事,到時侯你跟孩子都不好交代。人老珠黃的那一天,你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到那時你再想回來,誰還要你?趁這時大成用人照顧,孩子還要有個家,你回來還有點(diǎn)用處。過些年大成沒了,孩子成人離家了,你再想回來就沒有這個機(jī)會了。再說了,老張家也算是家大業(yè)大的,大成那樣,姊妹誰也不能與他爭。不但給孩子攢下了家底,將來你自己到老了那一天,在兒女跟前也硬氣?!?/p>
翠翠聽了父母的話,才又回來找大成,哀求大成收留她:“看在兩個孩子的份上,你就同意我回來吧!我回來持護(hù)你,怎的還比旁人強(qiáng)。”
大成不同意,嫌跟翠翠惹氣。在大成看來,一身競是毛病的翠翠走了更好,這是一個敗家的娘們。要不是因為她,自己就不會癱瘓。要不是因為她,這個家就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大成氣哼哼的對翠翠說:“因你耍錢我才出的車禍,可你扔下我和孩子就走了,要不是我爸和我媽,還有我姐和我妹妹,我早就死了,這個家也早就散攤了?,F(xiàn)在你在外面也混不下去了,才又想起這還有個家。明白的告訴你,生死存亡的時候我都過來了,現(xiàn)在這個家已經(jīng)不需要你了,你還是走吧!”
翠翠的兩個孩子,因翠翠離家以后,姥姥,姥爺,經(jīng)常照看,不是給做,就是給錢花,與兩個孩子感情極深。姥姥,姥爺,又做孩子的工作:“你媽再不對,總歸生你們一回,誰都有犯錯誤的時候,你們應(yīng)該原諒她。再說了,無論她怎樣都是你們的母親,什么時候你們都得管她叫媽。到老了那一天,你們要是不養(yǎng)她,政府都不答應(yīng)?,F(xiàn)在讓她回來,你們有一個完整的家,你爺爺?shù)倪@份家業(yè)就是你們的了,其他人誰也不能與你爸爸去爭。要不然,你爸爸沒了以后,你爺爺?shù)倪@份家業(yè)可就不是你們一家的了?!?/p>
兩孩子都不小了,一個念初中,一個念高中,都是透精透靈,小金豆子不吃虧那手的。大人一點(diǎn)播就明白,又去勸爸爸:“爸爸,讓我媽回來吧,我們都想她。再說了,你們總歸是生兒育女的結(jié)發(fā)夫妻,她現(xiàn)在也不好過,看在我們的份上,你心里也會不好受的。”
兩孩子求完父親,又去求爺爺奶奶:“爺爺,奶奶,讓我媽回來吧,我們不能沒有媽媽呀!”說完,兩孩子都哭了。
翠翠看大成不讓她回來,也下跪去求公公婆婆:“我就是千不對萬不對,在老張家我還生了一兒一女呢,看在孩子的份上,爸和媽,求你們二老勸大成讓我回家吧!”
公公,婆婆,看在兩個孩子的份上,才做通了大成的工作,收留了她。但向翠翠提出一個條件:“對大成要好,還要好好過日子?!贝浯湟彩且话賯€的點(diǎn)頭,一萬個的應(yīng)允。
現(xiàn)在翠翠最掛心的還是,老爺子的這棟樓房。雖然自從嫁過來,就與老人在一起居住。丈夫的姊妹幾個日子過得都不錯,大姑姐,大伯哥,是老爺子供出去的大學(xué)生,大伯哥現(xiàn)在在南方工作多年,是國家的公務(wù)員,看上去不能回來與他們爭。可大伯嫂與自己歷來不和,老爺子蓋樓那年,大伯嫂眼睛都?xì)饧t了!動不動就說:“老爺子這么大的家業(yè),到時候還有俺們一份呢?!?/p>
現(xiàn)在樓房翻倍的漲價,土地黃金一樣的值錢,很有心計的大伯嫂,不能不算計。
實(shí)際上,老張頭在蓋樓的時候,也是因為把大女兒,大兒子都供到大學(xué)畢業(yè),二兒子大成學(xué)習(xí)也好,可一連供兩個大學(xué)生就夠吃力的了。再加上那年大成他媽生了一場重病,才沒讓二兒子大成往上念。所以,老張頭總感覺對不住大成。條件稍有好轉(zhuǎn),就把原來的老房子扒了,蓋了一座二層小樓,與大成在一起居住,打算等自己百年以后,也好留給大成。按情理說,這座樓房真的應(yīng)該給大成??涩F(xiàn)在情理不如法理大。按法律規(guī)定,房證是老人的名字,房子還確實(shí)是老張頭蓋的,屬于老人的財產(chǎn)。老人的財產(chǎn)兒女人人都有份。對老爺子家產(chǎn)的歸屬問題,翠翠心里還是沒底。
翠翠以前要過老爺子的口供:“你說把房子給大成,那就把房證改到大成名下吧!”
老張頭真的去辦了,結(jié)果沒辦成。因老太太兩年前去世了,但房子有老太太的份。老太太那份屬于是遺產(chǎn)部分,要想改房證,其他兒女必須都得同意。這下讓老張頭蒙登了:“怎么我蓋的房子,現(xiàn)在我卻不能做主了,還得讓這么多人都跟著說了算?”
老張頭是個精明強(qiáng)干,一撂三折的人,在家一手遮天慣了,老伴活著的時候一直是夫唱婦隨。兒女也都聽他的,只要他一聲令下,全家人都會雷厲風(fēng)行,從來都無人敢反駁。所以,也沒有把改房證的事,看的那樣復(fù)雜。因此,事就一直當(dāng)誤下來了。把以前很簡單好辦的事,才變成了現(xiàn)在復(fù)雜難辦的事。
老張頭雖然強(qiáng)勢,但老張頭不糊涂,現(xiàn)在是講法制的社會,一切都得按章法辦事。聽房產(chǎn)局的工作人員一說,馬上開竅,回家急忙寫下把自己那份房產(chǎn)給二兒子的遺囑,還要想盡辦法,讓其他兒女放棄,要他媽遺產(chǎn)的工作做好。趁自己還明白,把房證改到大成的名下。
可人算不如天算,事沒等辦呢,老張頭以前后背總疼,現(xiàn)在加重。感冒發(fā)燒了好幾天,打針吃藥也不好,到醫(yī)院一查肺癌晚期。最開始誰都瞞著老張頭,可老張頭是何等精明的人,至從多家開廠子的到村里落戶,接二連三的被查出患癌癥的病人,自己也是在劫難逃哇!不用誰說,自己就明白得的不是什么好病。
對生與死的事,老張頭還是看的明白,想的也開的人:自己已經(jīng)六十多歲了,誰也不能總活著,有生必有死,這是規(guī)律。可就是有一件事放心不下,房證過戶給大成的事沒辦完。原來想,自己要是好好的,誰不同意,我就以死相逼。老姑爺要是搗亂,他的房子也是我給蓋的,我就與他算總賬。
大女兒生活條件雖然一般,但大女兒和女婿人品都好,對這個殘疾的兄弟也是非常的照顧。就小女兒一家不好辦,小女兒的女婿“笑面虎”是謝老轉(zhuǎn)似的人物,嘴一套心一套的口里不一,家里外頭的算計,是個占不到香贏就鬧心的主?,F(xiàn)在寸土如金,郊區(qū)的農(nóng)村房產(chǎn)又值錢。這棟像別墅似的小羊樓,不但地方大,因老張頭是遠(yuǎn)近聞名的能工巧匠,樓房建的精巧別致?,F(xiàn)在是一筆不菲的數(shù)目,會讓很多人動心。小女兒又是軟耳朵根子,歷來就聽小姑爺?shù)?,現(xiàn)在又是法治社會,到時候能不能與大成去爭,還真的拿不準(zhǔn)。
“現(xiàn)在你們都不用我操心了,就大成讓我放心不下,他是你弟弟,我走后,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顧他。”躺在病床上的老張頭,有氣無力的對大兒子大為說。
“爸,你放心,不用你告訴,也會照顧大成的。你現(xiàn)在好好養(yǎng)病,我?guī)Щ貋淼乃幨菑谋本┵I的,比你還重的病人都治好了!你也一定能會好起來的?!崩蠌堫^大兒子大為,一邊給父親搓手,一邊對父親說。
“我還沒病糊涂,自己的身子自己最清楚,不容易好了!可還有一件事情沒辦利索,讓我心不靜??!”老張頭說到這,掉淚了!
“爸,我知道你放心不下的事,是給大成改房證的事。你放心,我們都不能與大成爭?!贝鬄閯窀赣H說。
“對你,我放心。你姐,我也放心。就是你老妹夫,我怕他爭,你老妹妹還管不了他?!崩蠌堫^還是不放心的說。
“我們都不爭,他一個人好意思爭嗎?”大為對父親說。
“我原先打算預(yù)備點(diǎn)錢,一旦他要爭你媽那分遺產(chǎn),我就給他幾萬。可這幾年,都讓大成那兩個孩子,念書花光了。哎!人到無能為力的時候,什么事也辦不了啦!”老張頭又落淚了!
“大哥,過來吃飯吧!”大為還想多說幾句安慰父親的話,被翠翠喊吃飯的聲音給打斷了。
大為回來不兩天,就把兄弟姐妹召集到一起開家庭會議,大為說:“老爸是因為要改房證的事,著急上火才有的病。老人家辛苦了一輩子,競為俺們著想來,現(xiàn)在大家條件都好了,本應(yīng)該讓老爸享享清福,可老爸卻病倒了!”
說到這,大為哭了!其他的幾個也都哭了!大為抹了一下眼淚又繼續(xù)說:“現(xiàn)在醫(yī)學(xué)發(fā)達(dá),我們爭取讓老爸,再多活幾年享受享受好生活。要想讓他病好得快,就先把他的心病去掉,按他的心愿把房證改到大成的名下。要是沒有什么意見,明天咱們就去辦?!?/p>
老張頭的大女兒第一個說:“我同意,我們家都沒意見。”
大為也說:“我也同意,孩子他媽的工作,我也做好了,我們家也都沒有意見?!?/p>
老張頭的老女兒看了看“笑面虎”說:“我也沒——意——意見。”
“笑面虎”最后發(fā)言:“我早就說,我們應(yīng)得的那份給二哥,可誰擎受老人財產(chǎn),誰就得發(fā)送老人,這可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吧?再說了,這筆財產(chǎn)擎受的可值呀!現(xiàn)在還不值百八十萬嗎?擎受這么多,花點(diǎn)也是應(yīng)該的吧!讓外人看了也好看吶!”
老張頭大女兒接過“笑面虎”的話說:“大成哪有錢發(fā)送老人吶!”
大為說:“這個好辦,老爸有百年那天,誰愿意花多少就花多少,不夠的,我都底?!?/p>
“你們這可是模范家庭??!哥有哥樣,姐有姐樣,誰都不與大成爭,連外姓人都這樣的高風(fēng)亮節(jié),值得學(xué)習(xí),讓人佩服?!贝彘L一邊說一邊走了進(jìn)來。
本就想打旮出難題的“笑面虎”,聽了村長的一番表揚(yáng),態(tài)度來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彎。他第一個站起來迎接村長:“哎呀!村長來了,請里邊坐,請里邊坐?!闭f完,又是倒茶,又是拿煙。
“笑面虎”跟村長說:“我早就跟俺們家那口子說了,誰爭,咱們都不能跟二哥爭,要跟二哥去爭,那還有人味嗎?村長,你說對不?”
村長更會說話:“我就知道嗎,有你在,老張家什么事都能解決好。
實(shí)際是,村長早就知道,老張頭是因為什么有的病。也明白解決老張頭的難心事,必須要先把“笑面虎”這個橫道的打通。老張家的事解決好了,不但解決了大成一家?guī)卓谌说暮箢欀畱n,也是給社會在減輕負(fù)擔(dān)?,F(xiàn)在國家也有難處,作為基層干部,不能把一切問題都推向社會。為民排憂,為社會減輕壓力,也是作為基層干部的責(zé)任。所以,村長聽說老張頭家,正在召開家庭會議,也抽空趕來幫助解決問題。
老張頭病好了,說癌細(xì)胞被抑制住了。村里人說:“老張頭養(yǎng)了幾個孝順的兒女,聽說大為給他爸買的是,外國進(jìn)口的抗癌好藥。說是吃了這種藥,老張頭再活些年,沒問題?!?/p>
也有人說:“人心情一好,百病皆消。房證改到了大成的名下,老張頭的心病就沒了!病也就沒了!”
還有人說:“聽說,老張家兒女,什么都不讓老張頭干了。要帶老張頭出去旅游,說老張頭已經(jīng)干了一輩子,辛苦了一輩子,這回該讓老爸享受享受了!”
聽說,那天最受感動的是翠翠。在家庭會議上翠翠哭了!翠翠說:“以后要好好過日子,好好照看公公和大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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