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漸漸走近一道向外開著的陳舊大房子的門,聽到了來自大門里的團長那平和有力的聲音,其余的聲音幾乎就沒有。他倆就走近門口,看到:大房里有多個解放軍指揮官頭戴米黃色邊上有皺褶的軍帽的后腦勺,軍帽下沿的細條邊子到前面伸出去的非常英氣的軍帽帽檐。
一大排坐著的解放軍指揮官從房正中一張桌子到房子對面的灰墻下,一個個并排坐著的緊系著醬色寬皮帶的厚實的背,還有挨在一起的頭,一動不動地向著前面在認真聽著解放軍四團團長鄺正東,一個45歲中等個子、魁梧,站在他們前面房中間的桌子旁在發(fā)言。在后面坐著、認真凝神靜聽的解放軍指揮官,正好被前面解放軍的后腦勺擋住些,相鄰而坐的同樣神態(tài)的身臉一些視角,這些解放軍指揮官健壯而厚實背有些向前傾,一根醬色寬皮帶緊束在他們壯實的腰背上。而坐在最后面的是:四團三營營長,35歲長得非常魁梧仁厚英勇的陳波,我們在前幾章說到他。他和別的營長不一樣,他們都喜歡在自己腰間皮帶上配一把左輪手槍,而他不,他就喜歡用駁殼槍。張春營長他們也是。他身邊坐著的是三營一連連長尹勇勝。我們在前幾章也說過他,他人有些斯文,打仗也厲害,最厲害的是:脾氣急、正直、心好。他身旁坐的是極度勇敢的解放軍排長黃奇,26歲,是湖北人,他跟中國著名的軍事指揮官王近山同是湖北人。請明年三月關注描寫中國著名指揮官王近山在紅軍、八路軍時期的戰(zhàn)斗經歷的小說《王近山》,他是中國勇敢的米哈依。
張春營長和王連長走了進來,挨著陳波營長尹連長過來的一張空板凳坐下。
鄺團長站在大家前面的一張桌子旁,沉穩(wěn)嚴肅,并時不時,習慣性地瞅著下面這些指揮員。
“自從我們九團從湖北宜昌進入西南以來,一路已經過了不少鄉(xiāng)鎮(zhèn),也解放了一些地方,馬上我們就要有一場大仗在離武隆以西的白馬山進行。這是通往西南重慶的屏障,只有堅決拿下白馬山,才能解放有百多萬人口的重慶,也就這樣,我們可以繼續(xù)沿路往西進。”鄺團長說到這里,他看了看身下邊坐著的非常安靜的各營連指導員,一個個非常認真地
端坐著,一眼不眨地注視著他,和在彼此相挨或相鄰的帶著非常英氣的、有一細金邊紅底的小五角星的軍帽帽檐下,一張張經歷了無數(shù)戰(zhàn)斗、蘊含著堅定英勇氣質的臉龐的解放軍指揮官的臉的視角,他們將又一次面臨在十多過小時后開始的兇險戰(zhàn)斗。
坐在張營長身邊的三營長、35歲長得非常碩壯、非常堅毅厚道、非常英氣的陳波,轉過他英氣勃勃的團臉,對張營長低聲說:“這下好,打下了白馬山,到重慶還可以好好看看中國這個有名的城市。”
這時,團長又開始說話了,而陳波營長好像對團長下面的話,不是非常想聽,就又說:
“這回,你說那個營當先鋒。”他在說時,就抬起他有繭巴的大手稍微蒙著他的嘴,不愿說的大聲,影響他人。
“不知道?!睆垹I長說。
“看來,”陳營長對這個問題是更為關注的,他明白在坐的所有人都要打前鋒,因為,立功多。中國軍人都希望在自己經歷的軍事戰(zhàn)爭中,榮立戰(zhàn)功。陳營長心里更想嘴里更要說:“要是團長把前鋒這個任務交給你們二營和我們三營,就好。”
“可,團長把打前鋒的任務交給一營和四營,咋辦?”
“一營長肖雨,是不會讓出來的,四營長盧大個子,還想爭,我看他們就別談了?!标悹I長看起來是想和張營長搭檔,獲得這個重要的先鋒攻打任務。
這時,張營長就輕輕拍拍他(陳波)放在他繞起二郎腿的大腿上,小聲說:“先別慌,我們聽聽團長說?!?/p>
“嗯?!标悹I長方正的鼻子里就這樣嗯一聲,兩人就抬起頭更加認真地聽團長發(fā)言。
“……白馬山,很大,一兩支部隊是打不下來的。軍首長在最近兩天召開了由11軍、122軍、123軍戰(zhàn)前軍事會議,對白馬山和它周圍地區(qū)鄉(xiāng)鎮(zhèn)的國民黨軍隊情況作出了部署,在今天下午定了下來。我們11軍四團主要負責攻占白馬山第一道和第五道防線。其余第二、三、四道防線分別由123軍擔任。我們122軍還要和別的兄弟部隊解放白馬山四周的鄉(xiāng)鎮(zhèn)。
說到這里,團長又向在坐的解放軍指揮官簡紹白馬山的情況:
“白馬山是重慶的門戶。東北面是烏江,在半山腰上:有一條川湘公路,其西南面都是茂密的樹林。據說:白馬山有上18公里和下18公里落差,山的高度是1800米。最高峰是:萬家良。
高度100米。白馬山是進入重慶的門戶,國民黨蔣介石一定派重兵保護和防守?!?/p>
一營的指導員凌萬敏插嘴說:“這次,蔣介石再守不住,大西南就完了?!?br/>
一營長肖雨說:“早都該完了。這樣一個大獨裁者居然占據了中國二十年了,也該滾蛋了?!?/p>
團長說:“對,這次就是跟他敲響喪鐘的時候?!?br/>
聽到他們在發(fā)出感嘆。坐在張營長身邊的陳營長,在心里想著打先鋒的事,好像他感覺不好幾大幾個營,萬一是他們打先鋒呢?就心里更不耐煩了。